公子府,多少人巴巴儿凑前来关切小侯爷的身子,为了周全礼数,她笑常常笑得脸都僵。
“不着急。”霍星流自然握住她的手,连着她的指尖一块儿吃了,“他们急是他们的事。我不过是个闲散纨绔,作什么要在这时去凑热闹……这个青提好甜,再来一颗。”
她佯怒瞪他:“你自己没有手?!”
“没有。”他理直气壮,顺势往她身上趴,一双灵活有力的手箍住了她的腰肢,“要溶溶喂。”
梁鸢板着脸骂:“杀才!过会儿用暮食,可是也要我一勺勺喂你?装个病,倒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却依言摘了青提,往他唇边送。
明明是句再明显不过的调侃,霍星流却故意当了真,“你若不嫌弃麻烦,那也使得。”
她又气又笑,眉梢微颤,像是在沉思反省,“你这些日子一病不起,旁人信以为真,都说是我这小妖女害了你。我只道他们捕风捉影,可你这……愈发没骨头,难不成是真被我惯坏了?”
偏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显然没有真觉得多么不妥。
霍星流把她小表情尽收眼底,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轻轻地吻,故意说:“也是,我总不在你身边,他们要觉得你好欺负。是不是有人去你跟前聒噪了?是谁,我替你去出气。嘴巴不干净……嗯……那就还是舌头,好么?”
梁鸢的身体微微一僵,片刻沉默后,才扬声道,“对了。厨房还冰镇了绿豆汤,要喝一些消乏解暑么?”她掰着手指头,修长的指尖相交轻叩,“没有。没有人敢欺负我。你还是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吧,不要……不要为了我打乱步骤。旁人的话不行,可如果是照顾你的话,我很愿意。”
驯马的话,不论多么野性的马,只要凌驾它,用暴力和强权一遍一遍地去折辱去征服,总有另它变得温顺的时候。可人是不同的。人是各不相同的。虽然大多数人的确可以用和驯马大同小异的法子来收拢利用,可他的小姑娘是最最特别的——
梁鸢性情刚烈,吃软不吃硬。最重要的是,就像寻常女儿家渴望被当做珍宝一样被珍藏在橱柜,她渴望做一个可以亲手打造橱柜的人。从前他压得她太死了,不许她有一点反转觊觎的小心思,偏是这样,叫她总是想逃。
偏那次生病,他看着她热情地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守夜喂药做得井井有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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