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近乎的熟脸,也曾和颜悦色的说笑过,可今天的眼光全在霍星流的身上,对她至多敷衍得夸上两句衣裙,一概而过。
就像天生失明的人对光明的渴望远没有后天失明的人强烈一样,原先她不把这里这里当做征程,自然云淡风轻,可一旦踏入了战场,成为无数厮杀的棋子之一,便无可避免地开始计较得失盈亏。
即便对方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位便是窃脂姑娘罢?”
一个朗朗的声音传过来。
梁鸢那点阴暗的小情愫被这声和悦的问好打散了,循着声音看过去,走过来的是个紫衣的年轻男子。
他个字不算高,但也不低,胜在身姿挺拔,五官清秀,手里拿着一把泥金扇,闲庭信步地走来,看似慵懒,眼神却十分强势,偏又是张十分显年轻的娃娃脸,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却出乎意料的不惹人讨厌。
淡淡比了比手,启唇轻笑:“在下顾泽。”
之后才调转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星流兄,别来无恙。”
霍星流冲他微微颔首,“还好。”作为洗尘宴的主角,他似乎出现得太早了。不过倒也符合他万事当先,争前恐后的急性子,“你还真是没变。”
“星流兄倒是变了不少。”顾泽夸张地啧了声,视线又落到梁鸢身上,“刚回来,便听说过了。亏我还觉得你要孤独终老,结果你还先我一步。怎么说,我这次回来要呆上一阵子,可来得及吃酒?”
“少不了你的。”霍星流不置可否,与他闲话了两句,见不远处脚步声纷杂,边冲他微微一点头,“走了。”
“你们很熟?”梁鸢这样问,不过很快就觉得这个问题太多余,酸溜溜的说,“也是。没有你不熟的。”
霍星流一头雾水,与她在安排好的桌前落座,轻拧了一把她的小脸,道:“怎么了?顾泽和我不熟的,他是那个性格,与谁都亲亲热热。其实他也就比我小两个月罢了。”
说着又觉得奇怪,“……不过,顾泽是男人啊。你……你在想什么?”并非是他大惊小怪,而是刚才梁鸢瘪着嘴,敛着眼的样子的确是在吃醋。
“好烦啊。”梁鸢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陆陆续续入座的宾客,刚想要抱怨,忽然发现有道鬼鬼祟祟的目光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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