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是界限感分明的人。
她讨厌被面面俱到的管束,由己及人,也从不会过多干涉霍星流的生活。准确来说,只要他不主动提,她从不过问。偏偏是今日,竟觉得莫名不安。也说不出个由来,或许要用她向来嗤之以鼻的心意相通才能解释的通。前夜宴上,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他当了筏子使,他不过是个还未承爵的小侯爷,势必要招来不少明刀暗枪的麻烦。
……有些后悔。
原来理智和感情真的没办法顾全。它们分呈在天平两边,自己往哪一边倾,想法也就跟着不断变化。昨天她还壮志酬筹,觉得只要能去到自己向往的高峰,一切都值得。这会子想日夜伴在自己枕边的男人,又开始不住的心痛后悔,想着迟一些也未尝不可,为什么偏偏要伤害在乎自己的人呢?
梁鸢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不觉就去到了小侯爷会客的花厅附近。
本来想迂回一番,叫人去问一问,结果花厅外并未有自家的仆从守候。倒是两个冷着脸的侍卫,怀揣金刀,面色阴沉地守在入口。她只觉得奇怪,上前去道:“小侯爷在里面么?我有事找他。”
一个侍卫冷冷撇了她一眼,道:“公子有令,除非他准许,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
梁鸢被气笑了,“这是侯府,又不是你们公子的家,作威作福的爪子都舞到我面前来了?我偏要去,你能拿我怎样?”说着就要硬闯。
两个侍卫面色一冷,抽出怀间利刃,“这位小娘子,刀剑无眼,莫伤了!”
要夺亏了这段时日里须卓对她的苦练,虽然技艺无甚长进,身法却灵巧许多。梁鸢知道这二人没有杀心,躲过了第一道威慑的攻势,一闪身越过二人,钻到了内室。
一定眼,才发现茶厅内烟雾弥漫,燕服便衫的俊朗男子晕到在案。七公子顾泽额头缠着一圈绷带,手中握着一支气味古怪的线香,在缭绕的烟火中看不清表情。她心中一凛,来不及多想,便抽出发间短簪飞掷出去,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把顾泽拿着香的那只手的袖子牢牢钉住了。
“公子!”
“公子!”
后面两个侍卫忙不迭追进来,见状不妙,抽刀要砍。顾泽猛地喝住:“慢!”他明明是年轻又和善的长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