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她,脸上的神色分外局促不安,那个,小臣好像在发热,我来问问你那个这里有没有退烧药?
语琪立刻披起衣服翻身下g,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怎么回事,他几个小时前不还没事么?
阮凝在六神无主的qíng况下被她冷静镇定的神色一下子震住了,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像秘书追着上司汇报似得跟在她后面,会不会是着凉了?还是最近累着了,小臣他这个礼拜不是一直在加班么?或者是酒喝得有点儿多?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有没有热度再说。
哦阮凝茫茫然地应了一声,好。
虽然这么说,但语琪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差不多的结论。
其实阮凝说的不无道理,最近一个项目让他连轴转了整整一个礼拜。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倒能坚持,身体再超负荷也依旧能照常运转,可一旦放松下来,却容易被感冒发烧之类的趁虚而入,至于那一瓶多灌下去的红酒,也很有可能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于是这些日子来的疲惫一股脑儿地全都爆发了出来,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烧到了
三十八度五。jīng准地读出温度计显示的数字后,语琪皱起了眉,的确是在发热,他之前醒过么?
阮凝迟疑地摇摇头,好像没有。
那就有些麻烦了。
沈泽臣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浑身的关节都泛着酸疼,一会儿梦到小时候跟父亲钓鱼的qíng景,一会儿又梦到被他亲手送进狱中的继父,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疲惫得不行。迷迷糊糊之间,他忽然看到有人被推下楼梯,奔下去一看,只见母亲满脸鲜血地倒在地上,而继父的那个儿子站在旁边,面容扭曲。
他想上前去,可是动不了,身体沉得像是坠了铅块,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汗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外冒着,流水似得恍惚之间,有谁从身后扶他起来,那个人用手指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轻轻地说,醒醒,你烧得厉害。
像是被cháo水抛上岸一般,他忽然从梦中醒来。
浑身上下都黏黏的,像是被汗水湿透了,他喘了几口气,缓缓掀开被汗水濡湿的眼睫,正对上一双漆黑专注的眼睛。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很轻,醒了?难不难受,要喝水么?
晕huáng的g头灯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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