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伤口更疼了。
还打人?疼死了。那人捂着脸,恼怒地看着席灯,你若不要命了,再往我身上打一拳试试。
席灯脸色苍白,他仔细看了看白衣人,又看到他旁边的药箱。原来是医师。
他睁着眼看了下周围,这是个很陌生的房间,装潢华丽,到处都铺着雪白的毛毯。而这个房间深处却被青纱掩着,后面似乎还有空间。
这是哪里?
你别乱动。白衣人见席灯只是到处看,便重新低下头为席灯处理伤口。因为疼痛,席灯还在打量房间的视线重新焦聚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似乎察觉了席灯的视线,语带警告之意,你要再敢打我,我就治死你。不对,不治,你直接可以去死了。
席灯抿了下唇,轻轻说了句抱歉。
白衣人闻言抬头看了眼席灯,却什么都没说。他迅速处理好席灯的伤口,把东西整理好,便背起药箱,对着青纱后面说:副城主,好了。
席灯心神一凛,黎宝棠在?
仿佛为了印证席灯的想法,黎宝棠的声音从青纱后面传出。
麻烦原医师了。
被称作原医师的人便转身离开了。席灯看了眼腹部被缠得严严实实,突然发现不对劲了。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又抓起一把头发。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换了衣服,头发透出来的香味,告诉他,不仅换了衣服,还洗了澡。
席灯手撑在毛毯上,想爬起来。此时他靠着墙角坐着。
他还没站起来,青纱就动了。
黎宝棠换了件月白色的衣裳,赤足
散发,似乎也是刚刚沐浴完。
他脸上没什么表qíng地走到席灯面前,看见席灯要站起来,抬起脚就对着席灯的膝盖踩下去。
席灯闷哼一声,又跌坐下去。
黎宝棠脚不收回,而是慢悠悠地道:乱动,伤口会重新裂开。你死了没事,但我想知道我们的城主怎么了?
席灯抬头看着他。
黎宝棠说: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