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愿应付起一整个家族的繁重,所以才做纨绔样子,却并不是真的愚笨。他早已隐隐有预感楚松落要做什么,如今他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却只能不知如何是好。
他愧疚于自己的家族困楚松落为质子,甚至谋杀了他,却也知道楚松落复归王位之后裴家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是嫡脉的长子。
裴温心乱如麻,每每要烂醉如泥才能陷入沉睡。
楚松落与他不同,自小就遇到家国之变,想来他们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也只有自己觉得是天真无邪的,在于他恐怕也是权谋计策。青葵又奉酒过来,看看他的脸色,又把劝言都咽回去,不声不响退出去屋子。
今日洛京难得放晴,裴温却一把懒散骨头,也不愿出门。他从下人的风言风语里隐约听说已经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冻死的难民,朝廷却吝于开仓放救济粮,各地百姓生活苛酷,第一例动乱已经起了,虽然很快就被平息了,但还是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