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灭,就像看着你一样。”
住所四面封闭,唯有廊道那扇小窗连通内外,每当阮秋秋前往培育室时,便会短暂点亮,而他挤出工作中的一切空余时间静立窗前,只为在茫茫风雪中捕捉这一瞬的光影。
“你每天都要去看一眼么?”
在得到蜥人点头答复后,阮秋秋一扫先前不悦,褐瞳闪动,霎时染上光彩,从纤长睫毛的缝隙处散落而出。
可惜莞尔笑颜未及展开,又被叹息压过:“傻不傻。”
他的痴情简单直白,阮秋秋沦陷于这份别样浪漫,甜蜜浅浅漾开,酸涩顷刻漫溢而出。
异地恋好歹还能时时电话联系,而他们同处高兰,不过千百米的距离,却只能隔窗遥相对望。即便手机未曾损坏,她也无法拨通安德烈的号码,那属于内部通讯范畴,不容外人叨扰。
她吻住爱人唇角,身体微微颤动着,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飞速抽离。
“今天的问题份额用完了,明天我再问你别的。”说话间,她努力掰开他的尾指,模拟拉钩动作,“到时候不许像今天一样敷衍我,要认真回答,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说好了,不能反悔,反悔的人是小狗。”
安德烈迟疑着没敢开口,她正在抽丝剥茧一般,要将自己里里外外看个分明。
没来由的恐惧令他却步,下意识想要逃避,又怕再度惹她动气,左右为难之际,视线飘忽落向床头两张照片,它们正立在一处,人影相互依偎。
“好,都答应你。”
爱意战胜了胆怯,他选择了顺从勾住尾指。
“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阮秋秋忽然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她在感情方面秉承坦荡原则,不愿隐瞒欺骗。许是身处陌生异域,远离了高压窒息的家庭,因而不由自主贴近爱人,迫切想要从他身上获得关怀注意。
安德烈想了想,鼻尖凑近她的耳廓,温声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还有一点点生气。”
“一点点?”
阮秋秋指向自己唇畔,指尖在红艳唇rou处戳下一片凹痕:“一点点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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