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木桨摇动速度渐快,穿过绵绵的红萱碧草,他的思绪从那邈远往事上翩飞而去,比起一位神通广大的仙长如何驱妖捉鬼,狐狸更加好奇即将抵达的繁华人世。
恰逢附近城镇举办灯会,极尽喧腾嘈杂,狐狸顺着熙攘人潮随波逐流,吃过枣泥酥饼,喝过卤梅凉水,看过才子佳人的戏剧,那两张浓墨重彩的面孔在丝竹弦乐中亮相登场,立于台前,摆出交颈依偎的姿态。
小妖怪还未经人事,于情爱之道尚且懵懂,只觉衣衫鲜艳,造型新颖,于是跟随戏班一路兜转,白日混迹人群看戏,晚间潜进幕后,趁着夜深人静,学起伶人花旦唱诵台词,咿咿呀呀叫唤不停。
他最喜欢牡丹亭,觉得死去活来格外趣味,反反复复唱得久了,戏班自然传出闹鬼流言——有只充满sao情的鬼游荡在后场中。
sao情。狐狸不喜欢这个说法,真正sao情的另有其人。
他看见过班主meimei和一位武生相好,两人暗中借助流言为幌,时常夜半私会。狐狸只好躲在重重戏服之后,听着木桌吱嘎作响,夹杂起伏不定的婉转吟哦,凑成一首幽媾曲调。
透过衣料分割出的狭窄缝隙,他瞥见一缕月光漏下,清晰照出两具白花花的胴体,手脚交迭纠缠,而男人正耸动着腰胯,把那粗黑阳具狠命塞进粉艳软xue中,一声沉闷低吼过后,浓浊精水缓慢漫出,滴答答落向地面,漫进阴翳尽头。
周遭气味顿时腥靡。
狐狸原本浮躁的内心愈加激荡难宁。
此后他不再逗留戏班,转向家宅大院,有时亦会匿在妓馆,暗暗观察男女燕好。
在震撼目睹了一个男人把一颗香瓜塞进下体的全过程后,他得出肯定结论:人,实为天下至yin之兽。女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对象甚至不必是人,蔬果、器物乃至畜生,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总而言之,世上一切的凸起与凹陷,都能成为人的泄欲工具。
狐狸大开眼界,一连耽搁了七八天,等到庆典将至尾声,总算想起邻居委托,于是重新整装启程,继续前往镜山。
听说恒渊真人三百年前闭关不出,也不知道能否拜访成功,毕竟修仙之人大多不爱沾染尘俗,唯恐损坏坚定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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