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怔,她低眉敛目,后撤一步:“姑娘说的是。”
扈昭仪笑了:“司记,你说,这份文书是怎么来的呀?”
跪在阿梨身边瑟瑟发抖的宫女,正是司记司的司记:“回、回、回昭仪娘娘的话……是、是入墨……逼婢子盖的印!”
司记的声音几乎是破嗓而出,她说完,不但没有停下来,还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同样的这一句话:“婢子是被逼的,是被逼的……”
入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神色惊骇地指天发誓:“奴才是问司记抄了一份,绝对没有逼司记盖印!司记司的记簿里,也肯定有这一段记载。请谢姑娘明察!”
谢珠藏看向尚宫:“敢问尚宫,记簿何在?”
司记司由尚宫局管辖,司记司的记簿,都是按编号盖合缝章。而且,每日由尚宫、司记与当日值日女史三人签字按押。论理,若是撕毁其中一页,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尚宫避开了谢珠藏的视线,跪在了谢珠藏的面前:“皆是老奴办事不利,不小心丢了昨日的上表。”
扈昭仪挥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不以为意地道:“尚宫不必多虑,不过是司记这不长眼的东西,不小心撞倒了火烛,与你又有什么干系?这记载毁了便毁了,只要知道真相是什么,不就行了?”
扈昭仪笑着横看向谢珠藏:“谢姑娘,你说,是不是?”扈昭仪一边说,一边抬起她染了凤仙花汁水鲜红的指甲,左右瞧了瞧:“所以啊,本宫才得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宫女们好好地训一顿,免得更有那不长眼的,还当本宫是那好欺负的病猫。”
扈昭仪怀中的猫,适时地“喵”了一声。
这一声“喵”本是慵懒高傲,却无端令人胆寒。
记簿被毁,并没有太出乎谢珠藏的意料。谢珠藏沉着地抬眼看向扈昭仪,与她四目相对的一瞬,谢珠藏笑了笑:“扈昭仪一开口,谁敢……说不是呢?”
她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可字字吐词清晰,毫无困顿迟疑之意。
扈昭仪微微挪动了自己的身子,掀眼皮子看向谢珠藏:“本宫听着,谢姑娘这意思,倒是在说本宫只手遮天了?”
谢珠藏嗤笑一声,干脆利落地道:“扈昭仪未、未主凤印呢,怎么叫,只手遮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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