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和宁父,也无法靠近内室,眼看儿子一天天的堕落沉沦,宁夫人心如刀绞,恨不能替他受断腿之苦。
陈怀柔摇了摇头,宁夫人便与其她人一起离了院子。
她把手放在门上,甫一推开,便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飞来,陈怀柔连忙偏开头,那东西擦着她的鬓角飞过,撞到廊柱咣当一声碎了。
“滚!都给我滚!”紧接着又是一阵叮铃咣当,宁永贞胡乱将床边的矮几一抹,茶盏汤碗立时坠地,碎片四处澎溅。
陈怀柔倒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冲他喊道,“你是要砸死我吗,宁永贞!”
她把大门猛地推开,提起裙袍站进屋内。
宁永贞的脊背兀的僵住,他攥着被角,心跳戛然而止,原本狂躁烦闷的情绪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抬起头,目光注视着门口。
许久未见,她还是同以前那样鲜亮耀眼,就像一颗明珠,总能在芸芸众生间,叫人一眼望见。
宁永贞的手越攥越紧,眼中热意凝成团雾,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牙齿狠狠咬着嘴唇,忽然一掀薄衾,将自己裹进里面,藏得密不透风。
“你走。”
声音发闷,带着强忍悲痛的腔调。
“凭什么?”陈怀柔走进去,才觉出屋内简直要发霉了一样,臭烘烘的伴随着污血腥气,顶的她腹内一阵恶心。
她撑开支摘窗,又扭头跟包的严严实实的宁永贞说,“既来了京城,我肯定不会走了。宁永贞,你这屋还能住人吗,怕是连猪也不肯进门。”
宁永贞神思一顿,当年宁家升迁移居京城,临别时他再三跟陈怀柔絮叨,务必等他。他知道沛国公一家终老不会进京,又怕陈怀柔许了别人,只想着日后早早有所建树,再去齐州风光迎娶陈怀柔。
没等到那一天,爹娘便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他大闹无果后,纵马驰骋,把自己折腾成了瘸子。
“谁让你进来的,你的意思自己连猪也不如...”他瓮声瓮气,想到当年的情景,她明艳动人,他年少气盛,从没想过再度重逢,他会自卑到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身强体健的时候,她尚且看不上自己,更别说沦落成一个残废,这辈子都别想了。
“都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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