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柔说话毫不留情,这些话刚撂下,那人的脸便涨成了猪肝红,嘴唇死死咬着,一双眉眼似要把陈怀柔戳成筛子。
“陈乡君,我哪里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毒舌待我。”她泫然若泣,眼眶里慢慢蓄满了眼泪,旁边那两个拽了拽她,又朝陈怀柔尴尬的笑笑。
她们知道沛国公府和宁家的交情,也深知方才那些话传出去必然不妥当,本就是心虚,这会儿也只能由着她骂。
只是,她们又巴望着她赶紧出了气,离开此地。
多待一刻,她们都觉得浑身长刺似的,不自在。
“把你方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后悔莫及什么,凭你也配跟宁家相提并论。别说宁永贞没受伤的时候,他就算断了腿,也不会选你这种下作货,少在那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不要脸!”
陈怀柔冷笑一声,发泄后转身欲走,那女子像被刺激过了,尖声叫道,“他落水十几天,一直昏迷不醒,别说是我们小官嫡女,就算是个丫鬟,恐怕现在不想跟他成婚!”
“你说什么?!”陈怀柔猛地转身,直将那人逼到墙角,退也无处可退,她微微颤抖着身躯,屈膝仰视着她。
“这是实话,好些人都知道,难道你...”她眼睛转了转,见陈怀柔一脸愠怒,连忙低下头,攥着帕子不敢再出声。
“乡君,你消消气,这是真的,宁家现在寻医的同时,还在找愿意为他冲喜的姑娘,只是,至今仍未找到合适的...”另外的女子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唇。
病入膏肓了?
回去的路上,陈怀柔一直默不作声,陈睢也耷拉着脑袋时不时打量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