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都没敢,生怕舍不得走,哎,可惜了...”
在周昀入翰林院没几日,建元帝便下达了一个极为让人惊骇的旨意,擢封礼部侍郎江元白为节度使,不日后去往西南边陲巡查治理。
除去不明所以的那几位,好多都在幸灾乐祸,暗叹幸亏去的不是自己。
这道旨意在有些人看来,更像是建元帝厌恶方鸿卓,继而牵连到江元白,故意假借左迁一事,明升暗降,将江元白调离京城,去了虎狼窝。
京城好似在酝酿一场暴雨,憋闷了数日的天,陡然阴转下来,在众人躲避不及之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继而便是闷涩的打雷声,闪电犹如在头顶劈开的银蛇,极快的照亮天空后,带来阵阵轰隆。
孟氏与陈承弼看着从宫里来的内侍,耐着性子与其周旋了半晌,那内侍铁了心思,不见着陈怀柔,绝不单独回宫。
双方正僵持着,陈睢跟陈怀柔便同乘一把油纸伞,急匆匆的提裙跑进长廊下头,各自抖着衣裳上的雨珠,也没看到前厅内侍正焦灼的望着他们。
“乡君,你可算回来了。”尖细的嗓音凭空响起,内侍迈着小碎步跑到两人跟前,熟稔的行过礼后,开始传递建元帝意思。
陈怀柔听了会,不由蹙紧眉心,疑惑道,“皇上叫我进宫,没听错吧,是不是叫我娘过去,或者叫我爹过去?”
左右不会单独唤她。
内侍笑眯眯的晃了下身子,“乡君快去换身衣裳,随老奴走吧,皇上有要事与乡君商量。”
孟氏与陈承弼看着陈怀柔上了马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孟氏倚靠着陈承弼,忽然拧着他的胳膊rou一转,慌乱道,“要不然你跟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如此神秘,要不是看在内侍是服侍皇上几十年的老奴份上,我真要两马鞭把他抽倒在地。
也不说前因后果,就说要带小柔进京,弄得我精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夫人别怕,我在这,皇上不会为难小柔。你不要顾虑太多,他只是有事找小柔,若不然,哪能这般客客气气来请,早就五花大绑送去刑部。”
他分析的太过理智,于是孟氏将剩下的火气悉数发到陈承弼身上后,这才躺到床上,精疲力尽的合眼等待。
马车从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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