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气,舔着唇犹疑的与孟氏交换了眼色,而后笃定道,“你想多了,你性格跟你爹一样,放荡不羁,你爹是安生日子过久了,忽然起兵造反,可惜,消息传出的前夜遭人背叛,功败垂成。”
“这么说,我就是真正的乱臣之后了。”陈睢吁了口气,一把抱住陈怀柔的胳膊,“姐,我好怕。”
陈怀柔本想弹开他,又被那可怜兮兮的眼睛打动,她摸着陈睢的脑门,轻声安慰,“这事就咱们四个知道,你怕什么,只要你还是国公府的三郎,就可以出门横行霸道,谁都不用怕。”
“那万一我不是了呢..”
“呸呸呸!”陈怀柔一把拍开他的手,“别胡说。”
“姐,我要跟你一起走!”陈睢重新抓住陈怀柔的胳膊,攥的紧紧的,陈怀柔无语,看了眼孟氏,反问他,“你跟着过去能作甚?没猫没狗也没鸡,早晚闷死你。”
“我不管,你走我也走。”陈睢怏怏,“想想我是桓王遗腹子,那个造反不成反被满门血洗的乱臣之子,我就觉得我脖子上这颗脑袋摇摇晃晃,不太/安稳。
京中都是达官显贵,万一他们认出来我跟桓王长得像,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远离是非。”
起先陈怀柔怀疑他是为了逃避张祭酒的课业,可陈睢说的也在情理,只是她没见过桓王,自然也不知两人相貌是否相似。
“放心好了,桓王是当时风靡全城的美男子,你跟他一点都不像。”陈承弼捋着胡须,摆手示意他放心。“听说他看中你娘,还是因为酒后乱事。”
陈睢一梗,旋即拿起茶碗对着水面照了照影子,自己长得也算风流倜傥,这话真不中听,他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我觉得,你跟你姐过去是好的,毕竟张祭酒那老东西的课可上可不上,还不如跟着溜达一圈,也能看住江侍郎。
天底下的男人都好色,尤其是你jiejie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保不齐他就见色起意了。”
“得了吧爹,他要是好色的人,在齐州那几年早就下手了。”陈睢嘿嘿一笑,陈怀柔拧着他腋下的rou转了圈,没好气道,“不带你。”
“小柔,我觉得你爹说的有道理,左右三郎在国子监也是个滥竽充数的,不如跟你一起往西南过去,便是挨打也能当个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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