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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柔嘴角勾了勾,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逢场作戏,你也不必这么隆重。”
她扫了眼琳琅满目的聘礼箱匣,眉眼轻轻略过他的脸颊,只觉那人皮肤光洁如瓷,竟比女子还要细腻。
“我做事力求完美,你不必多心。”
“这些聘礼入了我沛国公府,想要回去怕是少不了一番周折。”
“你喜欢就好。”
简直是...软硬不吃!
他们两人暗自对峙的情景,落在他人眼里,可就成了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陈睢倚着门口,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可他却瞧见陈怀柔偷偷磨牙根的样子,遂利索的直起身子,上前挡在她身前,挑剔道,“后日走吗,爹娘说了,要我跟着一起。”
江元白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陈怀柔身上,似是询问一般,
陈怀柔抱起胳膊,嗯了声,江元白咽了咽喉咙,“也好,省的你想家。”
宫里的人传达完太后与皇上的旨意,又接了沛国公丰厚的赏赐,美滋滋的回宫复命。
晌午,江元白理所当然留了下来,一同用过膳后,又与陈承弼下了好几盘棋,品鉴过几幅书画后,才慢条斯理出了书房,同孟氏等人告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国公府。
“姐,你觉不觉得,江元白跟以前不一样了。”陈睢捣了捣陈怀柔的胳膊,嘶了声,意有所指。
“不是跟以前一样变/态吗?”陈怀柔放下戒备,转头往花厅走,陈睢紧跟其后,喋喋本文由畩澕淛莋不休道,“不是,以前他是清高倨傲,眼里看不上旁人,
现在,现在他明明笑着,可给我的感觉,下一刻就要拔刀杀人似的,阴森森的可怕。”
“那你可要离他远点,万一他真拔刀呢?”陈怀柔坐下,两腿交叠仰在藤椅上,陈睢紧挨着她跟着躺在旁边。
“姐,你梦里的我,是怎么被人踩着脑袋欺辱的。”虽说知晓身世后,陈睢表现得不以为然,可难免与之前陈怀柔所梦之事联系到一起。
他总觉得此二事有关联,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身世的败露,才招来沛国公府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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