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乌纱帽哪天得被你这小子摘了不成,”武飞玩笑道,“你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那会儿在开会,就来得晚了些,你爸差点没剥了我的皮,过两天得上门找他聊聊,他派来的司机就在楼下,待会儿下去就走吧,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廖希野笑,颔首,“多谢武局。”
“咳,谢什么谢,都家里人,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跟我客气什么,”武飞摆摆手,“对了,差点忘了问你觉得周兵漾怎么样?”
“不怎么样,做事全凭冲动猜想,夹带私人感情,不好管。”廖希野说。
“真没预料到你们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还打算等你回九蒙了,让他跟着你去边境历练历练,他是我一手提把上来的,人有干劲儿有热血有抱负,打磨打磨还是非常不错的,”武飞笑道,“到时我跟武鸣讲一声,他应该会应允。”
这武飞和武鸣是亲兄弟,一个在部队,一个坐警局,以前家里还住部队大院的时候,这二位就时常跑家里来跟廖鹤年小聚小酌,几十年了交情一直未曾改变,就是最近这两年老为廖希野的终身大事吵嘴,各自觉得各自看上的姑娘好,还拉廖希野去评理,谁知道廖希野不乐意搭理,自家父亲又放任不管推崇自由恋爱,这两位才逐渐消停下来。
廖希野舔舔略微干燥的唇缘,说:“您可别打算了,我做的那是刀尖上舔血的事,叫一个警察来,我还得分神去关心他的安危,不是同一个地方里出来的,始终不一样。”
武飞佯装不高兴,“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干警察的?”
“没有,我仅仅是单纯地不想让他出现在一个小姑娘的身边。”廖希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