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对此不以为然,怎么会看不见?楚淮南俊美的脸深深地印在眼底,脸上所有的弧度都很流畅,只一双眼睛十分难缠,沈听望着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泥足深陷”这个词。
但他愿意陷进眼前这样甜美的泥潭。
资本家十分正人君子,扶着他的臀居然还记得问他“要不要”,沈听的脸热得快要滴出血来,他为对方不合时宜的绅士态度而突然恼羞成怒,敞开的两条长腿蜷拢起来,脚后跟抵着楚淮南的腰窝磕了磕,“不要!”
正人君子的公狐狸精楚淮南在此刻突然发难,按住沈听肩膀的力气倏然大了一些,好看的桃花眼略微一弯,盈着笑意。嘴上却是一句顶顶霸道、容不得人反抗的:“不要也得要。”
沈听被他按得一下子陷进沙发里,好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假民主的资本家又凑过来吻他的嘴唇,这只可恶又□□的公狐狸精像是要亲自给他渡这口仙气,趁人之危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
沈听眉心紧皱,作势使坏地要咬他的舌尖,却被他灵活地躲开了。
资本家吻了吻他蹙着的眉间,叹息道:“你啊,总有一天要了我的命。”
沈听被磨得满脸通红,不甘心地抬起眼瞪他。
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才是公狐狸精!?你自己去看看戏文,这世上只有被妖精吸光精气的书生,又哪里有被书生弄死的狐狸!
实际上,是有的。
文中戏里,多少道行高深的精怪,多少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不都输给了软绵绵的一个“情”字?
世间文字无数,唯它即毒又甜。
书生抬起干净的眉眼,笑着说:“我不喜欢见你手上沾血。”只这一句,胜过千万句菩萨的箴言。
沈听低低地喘,楚淮南怕他着凉把空调的温度打得过高,他热得快要在沙发上融化,手指胡乱地抓着眼前人的肩膀,在剧烈的颠簸中连呼吸都被迫与他同步。
从喉咙深处溢出的高亢全部被牢牢地封住了,他含含糊糊地喊凶悍的侵入者的名字:“楚淮南……”
“嗯?”被热情欢迎的侵略者也有些把持不住,额前的发被汗湿透了,他松开他的嘴唇,用自己额头抵住他的,气息不稳地笑着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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