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府外求救的那一剎那,原先站在房顶上的女人顿时闪身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女人一脸嫌弃:「啧啧啧,看你长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季礼吓得跌坐在地,浑身打颤,手掌支撑在地面上,身子不断向后退,试图与女人拉开距离。
「你、你究竟是谁?」
「剑雨楼,洛熙晨。」
「哼,我明白了,原来是要来杀本官灭口的……」
洛熙晨笑得邪魅:「孺子可教啊,可惜了。说吧,账本在哪? 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见裴季礼仍旧不肯乖乖就范,洛熙晨嗤笑:「裴大人也别想着喊人,这府里上上下下全都被我杀光了,此刻府中只剩你我二人。」
心思一眼被看穿,裴季礼既心虚又慌张,呼吸吐纳混乱无章。
见裴季礼死死盯着她,迟迟不肯开口,洛熙晨戏谑一笑:「不说也无妨,我可以自己找。反正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将你这座小府邸翻个底朝天,只不过裴大人会吃点苦头……」
洛熙晨从怀中掏出一黑色瓷瓶,在裴季礼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裴季礼当然不知道。
洛熙晨刻意放慢语速,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此毒名曰『彼岸花开』,只要在水中加入几滴,再将你的双脚置入其中,便能化去你脚上皮rou,所行之处血迹斑斑,像极了绽放的彼岸花。裴大人想不想试试?」
从裴季礼那四处打转的眼珠子中她便能看出,这厮仍旧不死心地想找机会脱身。
但是落到她手中的人,岂有逃跑的可能?
裴季礼这副滑稽的模样,让洛熙晨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癫狂,笑得裴季礼不寒而栗。
待洛熙晨终于笑够了,她才再次开口:「不过此事本与你毫不相干,你大可置身事外,装做无事发生,可你却偏偏不知死活的硬要掺和进来。让我猜猜,你应当是想藉此机会敲诈九爷一番,好还清你在赌坊所欠下的巨额赌债吧?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想借机要挟九爷,要他设法替你救出你那多年前锒铛入狱,至今未归的父亲?」
裴季礼的父亲裴泽宇曾任军器监。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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