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
姚浅听的怪异,索xing不理她,小绿哼了一声,仿佛对老爷选悦儿不是选她有些不满,不过想想是去替小姐守寡不是去享福,酸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她们都没有发现,悦儿眼里的急切和渴望。
前天从江宁出发,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傍晚,说是不能大办,裴府的冥婚却也比许多勋贵人家娶亲还要隆重,红白的绸缎铺陈开来,一路的chuī打,姚浅的花轿后,十里红妆不止。
玄甲护卫列开成两排,姚浅出了轿子就被盖上了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块,自然看不到这副热闹的景象。
说裴家人都死绝了显然有点刻薄,裴晋的弟弟裴宜,正是来替侄儿迎亲的,三十来岁平州太守生的极为俊美,为了应景,穿了一身喜服,他脸上却扯不出笑容来,行至花轿前,道:得罪了。
他微微使力,把姚浅抱了起来,慢慢的走进裴府大门。
身后,裴天生骑在马上gān瞪眼,这回亏大了,媳妇儿被二叔抱进门了!一会儿拜堂都是二叔替他拜!等这次仗打完,不论如何他都要重新再娶一回媳妇儿!
姚浅算是第二次进喜堂了,第一次她垂下眼,让自己不再多想,她的手里被放了一根红绸,前面有人拉着红绸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只是看到这个人一点背影,她就觉得安心下来了,就好像爹爹在她身边一样。
冥婚的步骤和新婚自然不能比,裴宜把人引到了喜堂正中,看了看那摆放在一侧的空棺材,棺材上还贴了个喜字,他的眉头微微的拧起,轻声道:天生,过分了。
但凡女子,谁不期待自己的新婚,姚家姑娘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被扯到这样一滩浑水里来,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新婚却只能对着一口空dàngdàng的棺材。
姚浅不觉得委屈,她本来就没想真的和裴天生dòng房花烛,算起来应该是她对不起他才对,她只是个过客,没什么资格对她亏欠的人指手画脚。
裴府的主子只剩下了裴晋的夫人李氏,她还沉浸在夫君和爱子双双战死的悲痛中,不过姚浅毕竟成了她的儿媳,拜完堂,她qiáng打起jīng神对姚浅叮嘱了几句,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偏过头去,用帕子捂住半张脸。
姚浅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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