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无寸铁,如何招架?
青年喉结微动,良久,形状美好的薄唇动了动:可愿与我修道?
不离开。
是因为不想。
邬道升,或者说是沈合乾,他曾经在一个虚无到连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惩罚世界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段什么都没有的时间里,他只能靠一遍遍地剖析自己以度日如年,自己的一切,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无论哪一方面发生变化,在他眼中都是纤毫毕现。
所以在重逢的那一刻,他就清晰地明白了心里的悸动是为何。
坚守本心不踏入快穿局的陷阱,这在之前一直是件可以做到的事情。
直到沈纵颐的出现。
光是听到名字就心悸不已的存在。
冷漠尖锐的心会为之动摇,会抽搐和扭曲,极端的理智意味着绝对的冰冷。
但是情绪无端敏感得不像样,仅仅是盯着她眨动眼睫的样子,也想捂住胸膛,防止跳得过快的心脏蹦出来四溅鲜血。
或者靠近她把人锁在怀里,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永永远远地抱着。
裹着邬道升皮囊,只要还被她唤着邬道升,沈合乾就不会忘记,她可能是快穿局设下的陷阱。
现在就够出丑了。
不能克制地想要接近她,已然是出格了。
倘若真的放任,沈合乾已预想到自己的结局。
不可以。
他还没有找到脑中的那道人影。
他这是背叛。
背叛的负罪感沉重又冰冷,但是望着沈纵颐时的心神炙热又汹涌。
双重饱满而激烈的情绪,在她忽而抬眸专注地看向他时,迸了出来。
她望着他,红唇微启:修道后,便可不再为他人鱼肉吗
怎么会呢。
谁敢教她成为鱼肉。
他一定让这人不得好死。
不对。
不可以。
人好像是被生生剖成了两半,奔涌的情感和随之而来的警告像两把利刃,死死地扎进了脑中和心里。
邬道升感到融化和汇聚,复杂至极的感受折磨得他眉庭胀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