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升起眼漠然看了朝鉴一眼,转而回了地面,垂首对沈纵颐说了什么,而后师徒二人便都神色平静地离开了。
还飞在半空的朝鉴见状,嗤笑一声。
明明是死人脸师兄挑衅在先,现在他们师徒两个平静走了,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一样。
真没意思!烦死了!
朝鉴猛地把自己洞府剩下的东西也都击碎了,而后剑光一闪,人便消失在了原处。
看样子应是去别处发疯了。
他的性子允许他这么做。
邬道升和沈纵颐结伴回了一半峰后,二人之间没有过多对话。
不过临分别,剑尊止住首徒,低声道:朝鉴此人轻诺寡情,不是可托付之人。
沈纵颐闻言微怔,笑着起眸:师尊何出此言,师叔只是师叔而已,纵颐如何能将自己托付给他?
再者说,她眼里的笑陡然加深,像添了蜜似地甜:纵颐有师尊,为何还要师叔?
。邬道升猛地回身,唇线紧抿:你、先回。本尊处理点其他事。
沈纵颐颔首:好,师尊慢走。
邬道升循着朝鉴留下的气息,追到了魔界,两个无情剑道的大能在魔界轰轰动动地打了一场,直打得整个玄烛州的妖魔都战战兢兢,神魂俱裂。
打完之后,师兄弟一个收紧流血的拳头,冷着脸离开,一个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地跟着离开。
死人脸。朝鉴在后面咕咕哝哝。
邬道升权当了空气。
修士的确是将一年当一日过。
几十年白驹过隙,邬道升终于还是到了飞升的阶段。
这日风朗气清,剑尊召他的弟子来洞府,而后让她取出一滴心头血。
她很疑惑,但依旧信任地把取出了心头血,交付给他。
邬道升接过血珠,垂眼道:修士心血可引心魔,你该学会多防备下他人歹心。
他的弟子只是笑:师尊又不是什么他人嘛,而且师尊能图弟子什么?
俊冷青年眼光扫过她的面容,抿了抿唇。
将心头血融入傀儡眉心,以剑尊的身份给二人结下主仆契约,而后将那仙品傀儡推出来,这是你的仆人。
沈纵颐却无收到仙品傀儡的喜悦,她平淡地抬眼,师尊,您是要离开了,对吗?
果然,她真的很聪慧。
黑沉的眸子轻轻敛起,青年神情空漠:劫雷已成,大道得成,无有不应之理。
他坚守住了。
没有攻略女主,也不为谁,而停留。
闻言,沈纵颐轻笑,柔声恭喜了一番,而后牵住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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