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无法描述一同产生的欣喜、沉痛、惊诧与哀抑,甚至不能说清自己在这一秒究竟因何而恍然。
秦思意良久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裹着一件脏污的外套,缓缓从楼上走了下去。
他在天亮以后拨通了萨沙留下的电话,诚恳而不含任何讨好意味地说到:“我想试试为了自己活下去。”
停滞在十八岁夏天的指针或许没有在这个黎明再度开始转动,但至少微弱地传出了发条被拧动的轻响。
它‘吱呀呀’地响过几圈,将秦思意送抵一直以来向往着的明朗晴空之下,继而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再临。
玛蒂尔达成为先遣的使者,钟情则是紧随而至的,对秦思意仍旧坚定生活着的奖励。
他拨动几乎就要生锈的时钟,用玫瑰与一句经由提醒后的‘好久不见’,青涩地为秦思意带来了迟到多年的葱茏夏季。
——
无论是迈阿密还是索伦托。
狂热的夏日是由钟情带来的,秦思意的悸动也只会被独属于他的爱神唤醒。
他将那枚柠檬吊坠戴在了颈间,就像第一个在这座小岛上度过的夏天一样,轻轻将它衔起来,送到了钟情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