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弈心里默念着“一一”,想哭想笑,在内心无处安放。脑子宕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估计你二胎的时候,可以取名叫‘念念’了。”
“《念念》 ?”黄闻嘉不经意回念,只是在确认。
“是的~”成弈把翘舌音咬得很刻意,若有若无地点着头。
“大可不必,我觉得你的小孩可以考虑考虑,叫洋洋。”黄闻嘉转身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得看他爹是谁了。”成弈重重地按下了回车键,让笔记本屏幕弹亮起来。
*
2015年,台北的天空在荧幕上,很轻柔地亮起来。
成弈悄悄说:“和我想象的一样哎。”
黄闻嘉侧过来看她静视荧幕的侧脸,她的睫毛在微微抖动,问她:“怎么个一样法?”
“台北的天空,思念和愧疚。”成弈微微挪动着身子用着气语说。
119分钟,讲了一个关于与当下、过去、未来和解的故事。
黄闻嘉拉着她的手走出提前观影场,问她如何电影如何。
她让两人指缝间存不下交替的呼吸:“走吧,回家。”
打破缄默的是落在地板上的水杯,在夕阳的缓缓下沉中,水杯岁月静好地发出一道直直又刺眼的光,怒不可遏地沿着莫名的曲线滚动下去,4℃的纯净水就在布满霞辉的房间里漾开。
成弈站在原地,摸着领口开启的两颗纽扣,水杯翻滚一次,折射的光跟着在地板上跳跃一次。
夏天提前到了。
“怎么了?”黄闻嘉拾起水杯走向她。
连爱人的距离还没到达,成弈先起声:“就突然很想说说...”与其说是停顿,不如说是哽咽,“说一下我家的那些烂事。”
“我不缺爹妈,也不来自山村角落,我就觉得,我很可怜,很不幸。”
“我有个弟弟,你知道吗?那不是美好的意外,我mama拼命想生的,一定要生的。”
“我mama是我爸爸的学生,他们差了5岁。后来我爸爸偷偷喜欢上了他的另一个学生,又比我mama小5岁。这个世界总有突发机制会把人愚蠢的发橙条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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