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渐渐赤红的眼,死死盯着崔鹤唳的密函,而崔鹤唳,他什么都知道,这封信仿佛就像他的目光一样,带着怜悯看向自己。
心中隐秘的报复欲甚嚣尘上,那丑恶的嫉妒膨.胀到无法控制。
良久他才闭上了眼,任那眼眶疼得泛酸,刺激着那些沉痛的记忆。皇权之路本就越走越窄,总是要丢舍些人才能好好走下去...
......
今日崔鹤唳进宫得早,嘉让是同婆婆容氏用的早膳,自从家公阵亡之后,婆婆便日日佛前祷告,很是心诚,连带着嘉让也会抄上那么几页佛经。
崔鹤唳临近午时才回的府,他的面色不大好看,嘉让没有上前去,只因崔鹤唳脚步加快,径直往婆婆的院子走去。
嘉让只得吩咐了厨房,将崔鹤唳爱吃的菜拿去煨热一番。
等到人来了她的屋子,已经柔和了许多,不似方才回府那般,好像是拿着刀剑上战场一样。
嘉让起身,打算给崔鹤唳布膳,这本是丫鬟该做的事,但是两人在一起时,崔鹤唳不喜有外人在场,所以屋里只有他们二人。
“不必了。”
嘉让的手一顿,崔鹤唳便把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手轻轻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际,一把抓过这双柔若无骨,软若凝脂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嘉让觉得他今日神情很不对劲,只乖乖听话让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迟疑着开口,“将军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并未,只是半月后便要启程去丹沙。”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去丹沙做什么?”嘉让有些吃惊,据她所知,丹沙在西北,去那么远的边关,一来一回得要不少日子,也没听到丹沙边境有动乱,为什么要派他去呢?
“还记得博济尔么?”崔鹤唳挑眉。
“记得,将军十六岁的时候便大败丹沙勇士博济尔,将丹沙赶回了大漠。如今丹沙边境已有五年没有战火肆虐过了,将军就是战神!”说着便眼儿弯弯,笑得十分明媚,像个嘴甜的小孩。这还是得益于二哥每天在她耳边念叨的功劳。
崔鹤唳十分受用,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博济尔虽败在我手下而死,但他还有一个侄儿,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为将我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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