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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窗柩打开,怔怔的看着外头的冰霜雪景,从她的方向,能看见不远处的小池塘结了薄冰,那雪花覆在上头,晶莹剔透煞是纯净。
遭了苦难的女子,面上一派寂然,瞧不出幽怨,也瞧不出兴致。只像个匆匆旅人,不做停留。
贺兰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锁着她,只一眼,便要沦陷,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看向一片白皑皑的雪地,而贺兰集觉着,那雪仿佛下在了她的眼睛里,下在了他的心尖上。
良久,迎面而来的风霜打在了女子瓷白到几近透明的面上,嘉让没觉着冷,依旧看得出神。贺兰集忽而心悸到涩异凝舌,他动了动唇,想出声唤回她的魂魄,仿佛用了毕生的勇气那般,果决的向她靠近。
贺兰集走近窗边,挡住前方明亮的视线,投射而来的一片鸦影,将嘉让的神思拉了回来,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兰集,眼神里的冷漠仿佛不认识了来人,贺兰集被这眼神蓦地一刺,却极为柔和的询问,“冷吗?”
嘉让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在一片沉默中似是暗暗较劲,贺兰集败下阵来,他掩上窗,疾步向屋内走去。见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窗边,贺兰集觉得头疼,这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他毫无章法。
“你想知道家中近况吗?”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只有家人现在还是她的牵挂。
只是瞬间,他在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暗影退散的波动,平静无波的眼睛变得水光盈盈,那是犹如孩童的眼神,带着纯净的渴求。不过转而这抹光便消散了。
已经四个月过去了,嘉让知道,这场风波依旧没有平息,二哥和将军都战死在了边关,将军府没了支柱,家婆容氏万念俱灰,一条白绫结束了这丧夫丧子之痛。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她嫁入将军府的缘故,二哥的死更是刺痛得她几乎窒息。
他们说,将军趁胜追击敌寇,为避开流沙,派出斥候军探路,结果规划有误,不仅遇上了流沙,还导致整支精兵全军覆没。
朝臣说,将军是罪人。
她第一次见母亲那般悲痛,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来岁,二哥和她那个在肚里尚未谋面的孩子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嘉让一想到这里,眼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贺兰集见状,不知怎么就触上了她的痛处。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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