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徐眠画自知她的命不好, 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只觉自己大抵还是幸运些的。
上辈子的记忆纷至沓来,她好似又回到了临死前的那一日......
她慢步走出宫殿,外头正下着大雪,大殿外只有御林军把守, 内侍宫婢一人也无。
在淮地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仅有的一次也是在沈家,与母亲一起。徐眠画眯着眼睛, 看着这隆冬时节的一派肃杀之景, 仿佛在怜悯, 仿佛在嘲弄。
她穿着县主官服,系着厚实的披风,慢慢往御书房外走,无人相送, 只有风雪迎。
体内的剧痛感袭击着五脏六腑,污血争先恐后的从喉腔里喷涌而出。
徐眠画知道这是新皇御赐的毒药发作了,但还是忍不住痛哭,身体的剧痛倒是胜过了心里的绝望,痛得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压抑地呜咽着,仿佛一只将死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倒在雪地中,纯白的雪印上黑红的血,面如死灰的睁着眼,怔怔的看着最后的人间......
“县主?”嘉让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好似有些魔怔了。
徐眠画思绪附一清明,这才嘴角浅浅一笑,端详着眼前的嘉年皇后,一身青灰使者服,梳着最简单的男髻,在闹市里吃着最便宜的汤食,脸上却是满足,这种感觉十分奇异,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禁锢在皇宫的她。
李霁此人心机深沉,世家安排的女子近不得他的身,且他登基不过一载,正值百废待兴之时,所以极少踏足后宫,仿佛一心只沉醉于江山社稷。
后来不知怎的,宫中传出消息,说是李霁连着半月有余都宿在凤渠宫,正当文武百官私下猜测新帝会让谁住进皇后寝宫?怎料还未打探个所以然,新帝便将入主凤渠宫的女人公之于众。
朝野一片哗然,群臣纷纷上书反对。
应嘉让是谁?那是被崔鹤唳巧取豪夺来的女人,相传流掉了一个孩子,三年前便死在了将军府里头。如今死而复生的女人要做大齐皇后,这是万万不可的。
最后新帝还是力排众议将应嘉让送上了全天下女子最尊贵的位子上。
彼时,徐眠画记着那日在姜家自己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虽然几年过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