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果然是个未开化的少年郎。
手掌里的手,比自己的小巧软和,手上的温度也比自己的低,凉凉的但也舒服,李霁知道不妥,松开嘉让的手,欲盖弥彰的说:“走吧!”
嘉让莫名其妙,也未置一词,跟着李霁出了门,还不忘拿上挡风的披风。
李霁叫应嘉让陪自己逛逛,可嘉让却满腹心事,因为这身上的药该换了,来皇子府已经耽误了应嘉让换药的时间。
两人来到李霁在皇子府栽种的竹林,那儿甚是清幽,也有一座像芝山上那样的竹斋。两个皆会抚琴弄箫之辈在一起找乐子,也只能在竹林里声色犬马了。
两人并未进入竹斋,只是在竹林中的小亭中坐下。
“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这是谈人生理想来了?
嘉让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令人发笑的,曾经有师哥说过,她的志向,是穷酸文人的满篇华丽废话。
恐怕七皇子也会觉得不值一提吧,她也不想同人说实话,打着马虎眼道,“学道译文便是我的坚持,若是能携三两好友,把酒拈花,细雪煎茶那是再好不过。”
李霁失笑:“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迂腐了。”
“殿下莫笑,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方式,各有各的不易。”
她想帮助所有苦难的人,愿世间再无战争挞伐,愿苍生俱饱暖,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游历带给她的远不止见识,更是一颗赤子之心。
李霁听她说话倒是有一种小孩装作大人的可爱语气。
他挑眉一笑:“不管你的志向如何,我皆祝你: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嘉让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眸子里泛着热切,随即莞尔一笑,“那便多谢七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