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眠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且有封号封地,居爵位正二品,与崔鹤唳的官职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两人于大齐而言皆是功不可没之辈。所以,徐眠画用不着向崔鹤唳行礼,面上一派温婉的笑意,“将军怎么有兴趣来跑马?”
崔鹤唳觑着应嘉让,这人现在在私下里,连行礼都不打算敷衍了。“县主不介绍一番?”说着看向她身后的嘉让,目光倒是很正常。
见崔鹤唳假装不认识自己,嘉让也不知他意欲何为。
徐眠画浅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应祭酒的嫡次子,行三,名为嘉让。”说着便低垂着头,半娇羞状的挽着嘉让的小臂,两人差了小半个头,瞧这样子倒是相配,不过少年却是比女子容色更胜。
大齐民风较之前朝算是开放,若是成年男女未婚配也是可以约见幽会,算不得出格,且徐眠画不是高门大户的女儿,更是没了这层约束。
两人这般不就是直接告诉了他,他们二人的关系吗?
崔鹤唳眸色审视,压下胸腔异动,“本将军瞧着县主的心上人似乎不会骑马,这可就堕了我大齐男儿的本色。”
嘉让眼角一跳,到了这儿都还要数落她一番,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不等徐眠画开口,崔鹤唳便一槌定音,“不若这样,本将军指点一番应三郎如何?”
他的眼睛看着应嘉让,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嘉让不知他的脑子是坏了还是怎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自己,偏偏总说些让人无从消化的话。她怒视着瞪了一眼崔鹤唳,最后还是不甘的上了马。
徐眠画上辈子是学过骑马的,但还不至于会教别人怎么骑,她看着不远处气氛古怪的两人,忽而想起了上辈子在京中待嫁的日子,外头人本来都等着看他们两家的笑话,崔鹤唳着实乖戾,为父守孝一年便娶了亲,这可是对亡父的大不敬,是要为世人唾弃的,皆说这应家女是妖女,还写出了话本子来恶意揣测二人的夫妻生活。
话本!
就是话本!
徐眠画忽而想到了要怎么帮嘉让了。
崔鹤唳见她上马慢慢溜了几圈还是一样怂的很,真是个没生骨头的软货,连骑马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随即冷下了声,“要是还学不会,我就上马亲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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