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朕的身份,走到朕的跟前说,还未见过这般英俊的中原人, 让朕跟着她, 她会为朕谋个一官半职, 此生无忧。乃至后来发生的种种,朕都想着,若是当年答应了,眼下大约不会成了这幅光景。”
那一年, 身穿窄紧短衣,火红胡服舞裙的女子,纤腰如玉,披着烟云似的的绢纱,从发顶倾泻而下,覆满周身,身子若隐若现的包裹在柔纱中,只露出一双胜似繁星的眸子,在王庭的榭台撩裙起舞。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丽的姑娘?他那时已有二十六了,王妃与侧妃各生了一个儿子,二人的外家斗得如火如荼,他没有一刻是宁静的。
看着满城的烟火仿佛只为她一人盛开,外头举办着喧嚣的月亮节,他已经全然听不清,世间模糊成了一团光晕,而她起舞在了他的心尖,足下一深一浅,牵动着他的心门...
“父皇...”李霁有一瞬间的失语,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你不用再查了,总归是她抛弃了我们父子俩,你长大了,不该总是拘泥于从前。”方才那个陷入回忆里的男人这一瞬间立刻清醒了过来,帝王的冷酷无情充斥着周身,他将自己又层层叠叠的披上刀枪不入的盔甲。
“可父皇总该让儿臣知道当年的真相。”李霁沉凝又坚定的眼神对上了修文帝,两人的气势一瞬间竟不知谁胜谁负。修文帝一时间失了神,这样的眼神与气势,才配做这天下的主人。
“不查总还能自欺欺人,一旦查下去,便只有死心。”
“所以母妃并不是病故对不对?您知道真相对不对?”李霁红了眼,十四年了,他与自己的父亲,拧了十四年,这十四年都没能拧出一个结果。
修文帝嗤笑,他哪里敢知道真相?他是个帝王,只要用权势将她夺过来便能如愿,可夺过来的花儿失了原本的土壤水源,用再繁华的温室也依旧养不活。
他怕她死,就只能放她走...
这个女人自作聪明,以为假死就能瞒天过海,殊不知,她就是他的软肋。他亦是动了帝王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李霁走出修文帝的王帐,转身便吩咐斑影查探崔鹤唳的叔父崔正钰。
......
嘉让从崔鹤唳的帐中出来后,稀里糊涂的被告知住进了贺兰集的帐篷,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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