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推开他的怀抱,落荒而逃。
接下来更让她匪夷所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成了梦里的她,身为女子的她,在一片蓝天白云,大雁成群的天空下醒来,她的四周是一望无垠的茫茫草原,不远处有肥硕的牛羊,有悠扬的马头琴声,还有一个看不清的高大身影逆着光朝她走来...
嘉让醒来,满身汗腻。这个梦真实得让人害怕。其中种种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她突然联想到了白日里那册话本,该不会...?
真有怪力乱神一说?
所幸外头天光大亮,她捏了一把自己的虎口处,这才起身下榻。
而在竹斋卧眠的李霁却没这般好运,他被梦魇困在了无休无止的噩梦里。他看见那个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男人成了天下之主,坐拥四海,傲视群雄,最后,他成了他。他一个人高坐摘星楼,果然成了那个最孤独的人,他看着月下的皇宫,他的家。
威严的太极殿正在华丽的颓废,里面不会再有崔鹤唳,不会再有贺兰集。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他年少的挚友。
而凤渠宫那个强硬的闯入到他诡谲的生活里,又强硬离开的女人,从她死后,也带走了他最后一点温暖。
从此之后,只有各种灰尘在光束里飞舞,胭红的高墙渐渐褪色,他也不再在梦中一次次死生别离的追赶。
李霁索性让终极一生的孤独将他淹没,此后的帝王之路是一段厚重的沧桑岁月,人生无常,入眼的繁华都是假象。
李霁又何尝不是被关在了这座宫墙。
嘉让为了驱散梦境带来的恐慌,在除夕夜的前一日独自策马去看望阿翁。
阿翁的小院里种着桃树,这颗桃树和自己都差不多大了,现在枝丫上光秃秃的,看起来很萧索。
这一股子伤春悲秋是怎么回事?
“明湛居士在山上同点默师叔博弈呢,嘉让在暖室里坐一会儿吧。”
“这般冷的天,怎么还上山呢?”师父也真是,三天两头就叫阿翁上山,就在道观里下棋不好吗?
“天儿冷,走动走动也是极好的。”
嘉让没闲着,想着把阿翁带下山来,若是劝说一番,将阿翁带回府里,那便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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