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颤,肃玠来了,他肯定是来带自己回家,面上的兴奋掩不住,李霁嗤道,“他为了政事而来。”说完便一抬手将小舟划了出去。
到了晚间,李霁还没有回来,一问,原来是又回了宫,修文帝好像是不太行了。嘉让敛下心神,眉头紧锁的向府医要来了一贴安神香。
嘉让将安神香放入香炉里,唤来了闻筝,“闻筝,我想喝梨花酿,你能给我寻来吗?”
“姑娘夜里饮酒?”闻筝有些纳闷。
嘉让点点头,“有些馋了,想偷偷喝。”嘉让撒娇似的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表情,惹得闻筝心头颤颤,立马端来了一只白色酒壶。
嘉让点燃安神香,邀了闻筝一起小饮。
终于过了小半个时辰,闻筝醉醺醺的倒下了,嘉让一把将人放置在了榻上,将闻筝的外裳退下,裹在了防水的皮带子里,一同拿走的还有闻筝的腰牌。
嘉让划着小舟来到排水洞,趁着月色池水泛着光,这才将排水洞的小铁门打开,嘉让下了水,四月天夜里的水泛着凉气,嘉让腰部以下全在水里,脚上踩着淤泥受不着力,试了好多回,才终于爬进了排水洞。
终于,突破了第一道防守,嘉让匆匆换上了闻筝的衣裳,她掐着时间段避开了东宫巡逻的士兵,来到第二道大门,外面守着的侍卫身体笔直,一眼也不乱瞄。嘉让比闻筝高了小半个头,走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只得膝盖微曲着离开,终于,到了大门处,发挥了嘉让的独门绝技,变声!
她趁着夜色正浓,拿捏着闻筝说话时的轻快小调,半捂着脸,掏出腰牌,道:“小兄弟行个好,我是芳絮姑姑手底下的侍女闻筝,脸上起了些红点点,雪芙堂的主事给我送来了雪肤膏,我拿完就回。”
守大门的侍卫见过闻筝一面,也听过她与众不同的南方姑娘音调,心里十分欣喜,“在下可以为姑娘去取,姑娘在此处等在下!”
“不用!”嘉让拉住侍卫的手臂,侍卫看着这双白嫩嫩粉润润的手抓着自己的程子衣,整个人都酥了。“我还要嘱咐主事几句话。”
说着不等侍卫从窃喜中反应过来便匆匆出了东宫大门。一种逃出生天的胜利之感席卷着嘉让的心头,使得她心绪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