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孩儿想让茗荷入了舅舅膝下,以息迟的身份,嫁给孩儿。”
舅母有个和年年差不多大的女儿,早年间染了风寒,不幸早夭,那些年舅母迅速消瘦,想为息迟招魂,但始终没有机缘,他也是无意中得知茗荷与息迟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卯时出生,两人命格一样,一个早夭,但另一个却是长命。
无疑,茗荷能了却舅母的一桩夙愿。
清让将点默道长为茗荷占卜的批命拿给爹娘看,两人瞬间沉默,若是没有这个批命,应夫人定是要气得卧床不起,什么馊主意,让一个戏子做大哥的女儿,但她知道,死去的息迟,是横在大哥与大嫂之间难以磨灭的心病。
而今,一个一模一样命数的女孩儿终于出现了,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两人罕见的松了口,清让面上不显,心里既轻松又激动,恨不得马上告诉茗荷,好让那个躺在榻上故作开心的女孩儿放下心来。
这一日,茗荷出了月子,五月的时节京城也逐渐闷热起来,清让为茗荷轻按着肿胀的腿,温声道:“我明早就要启程了,你想要些什么物件儿?我回来带给你。”
茗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溢出来的温柔,“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手那么小,脚也那么小,怎么不是小孩子?”清让何时会这样说话,若是照以前,他也只对小时候的年年这样过。
茗荷极力的忍耐着眼眶里汹涌的泪意,真的好难,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让她那么自卑?
清让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想起了大夫说过,孕育前后的女子大多情绪低落,更有甚至抑郁成疾。清让怕她难过,有些手足无措,随即往前探身,将茗荷一把搂住,轻轻的吻在即将掉泪的眼睛上,心疼道,“小虎怎么会有一个爱哭鼻子的娘亲呢?”
小虎是他们孩子的小名,大名叫应宗凛,孩子早产体弱,父亲求了批命,得取一个大一点的名字才能镇住孩子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