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毕业有意义吗?摇不好骰子的我并不快乐。”
聂飞瘫痪在沙发上,揉着脑门儿上的红印,想掐死他。
从此聂飞再也没教过这倒霉孩子。
李文景往桌边放五颗骰子,利落地扫进骰盅,摇起来。
“……你玩儿这个厉不厉害?”乔乐然发愁地捧着骰盅,微微偏过脸问林涯,却垂着眼不看人,“你跟我一伙的,你替我玩也行。”
林涯如临大敌:“不会。”
乔乐然叹息:“唉。”用只有林涯能听见的小分贝嘟囔道:“摇又摇不好,酒量也挺小,三杯妈不认,五杯路边倒……”十八岁生日过得这么跌面儿,都赖聂飞!
“……”林涯冷硬的表情产生了一丝松动。
乔乐然把五颗骰子在骰盅底摆放好,扣上盖,小狗拜年似的双手捧着上下摇几来回,啪地叩在桌上。
盲狙完三轮点数,李文景赢了。
乔乐然吨吨吨灌下一杯酒,又苦又辣,强忍着才没龇牙咧嘴。
接着,他们又玩了两把,林涯竖着耳朵,时不时瞥一眼骰盅,听乔乐然和李文景盲狙骰子点数,什么“三个三”、“四个三”、“五个六”,眼神从茫然而警惕逐渐变成围观傻子互怼。
李文景据说能听出骰子的六点和一点,乔乐然想象不出这得是什么赌神境界,但反正这三把他全输了。
“再来。”李文景越战越勇。
乔乐然酒精上头,红着脸蛋抗议:“景哥,我觉得不公平,这种游戏主打的其实是心理战,你听点数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应该把耳朵堵上。”
“少跟我耍赖,”李文景一笑,“哥凭本事听的点数。”
乔乐然正蔫头耷脑想借口,林涯忽然伸手,道:“给我。”
是在要骰盅。
那手肤质不细腻,略显粗糙,可五指长而修直,骨节明晰,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