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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兽这皮囊倒是着实、着实惹人垂涎,又这般厚颜无耻,趁他求偶心切,使妖法对他百般勾引撩拨——这恶兽连眨眼、喘气、杵着不动弹,都能莫名惹得他心跳如雀鸟,不是暗地使了迷惑人的狐媚妖法,还能是什么?!……勾搭他就算了,还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糊弄人,什么玩意儿!跑,跑不过他;气,气不走他,照这样下去,怕是迟早要把持不住,沦为恶兽掌中玩物!
得想法子!
那颗风烛残年的脑瓜子又活络了。
“本座……昨夜不过是信不过你,略加试探罢了。”景霖神色jian猾,低着头,蜷缩着搬出一套说辞,“既然你的确不为难本座,本座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设计逃脱——何苦来哉?本座又不是傻的。你不是要开什么会么,去开便是,本座打几圈马吊解解闷……难不成你连这点儿面子都不肯给?堂堂龙神,竟要如挂件般成日被你拴在裤腰带上?”
多年默契早已演化为直觉,沈白看着景霖不怀好意的后脑勺,缱绻渐失,额角青筋一跳:“抬头!”
景霖得了军令般噌地抬头。
沈白直起身坐到他对面,察言观色。
“如何?”景霖满脸机灵,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儿。
……没救了。沈白磨着后槽牙,缓缓道:“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老实怎么办?”
他性情绝不算宽厚,对景霖,他隐忍多年,出于疼惜与怜爱亲手在两人间竖起克谨守礼的屏障。屏障挡了这么多年,已濒临极限,撑得像层肥皂膜,脆弱、精薄,景霖还不知死活,“夺夺夺夺”戳个没完。
他已仁至义尽,景霖自己作死,不能怪他。
景霖避重就轻:“哪有什么再不再……”
沈白打断:“怎么办?”
景霖叽叽咕咕:“本座身份何等贵重,一言九鼎,还会诓你不成……”
沈白仿佛听不懂人话:“怎么办?”
混不过去,景霖冷哼振袖:“随你如何处置,本座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