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略一感受:“清楚着呢。”
这一晚过去,他神智确实像是又清明了些,旧事也差不多都忆起来了。
沈白眨眨眼,考他:“勾三股四弦几?”
“弦五。”景霖蹙眉,“你当我傻么?”
沈白:“你以前说弦七,因为三加四得七。”
景霖:“……”
沈白:“我说弦五,你就打我。”
景霖一怔,听不得脑子糊涂时干下的蠢事,低头匆匆系扣。
可他越不敢想,有些蠢事就越往前边凑:光着屁股一飞冲天、立在路旁看大汽车、抡拐杖追打叶辰、出门跟凡人耍威风却被凡人气得蹲在桥洞里哭、在派出所作威作福……
景霖面红如血,头越埋越深,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撅折脑袋塞腔子里去,慌得把中衣扣子系错了,一错错一排。
沈白端详他,猜出大概,伸手解开他系错的扣,将中衣拉开,眼睛朝里觑着,似责备,却更像揶揄:“糊涂的时候动不动往天上飞,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
景霖身子没他那么精悍硬实,是东方式的匀称柔韧,肌rou稍单薄些,但自剑突往上,也有一道胸肌拢出的、浅浅的凹痕,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