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植灵药都不少拿,轮到李元修求他们帮几天忙,哪能厚得起脸皮推托。
再者,看顾幼崽已算顶好的差事了,那头负责铲屎、搅屎、发酵屎,调配灵气粪肥的穷奇对看顾幼崽一职虎视眈眈,时不时扒窗偷窥,欲取而代之,幼崽房的糊窗纸让他戳得密密麻麻,看着都瘆人。景霖若撂挑子,说不定就得和穷奇换换,尝尝顶风臭十里,顺风呕断肠的滋味。
景霖不会哄小崽子,从李元修书房顺手抽几卷竹简,板着脸,自顾自地念。神兽崽崽绕他坐一圈,一只胆大的凤凰崽崽一拱一拱,蠕动到景霖近前,把糯米团似的小肥脸粘在景霖腿上,趴着听《齐民要术》。
“……”景霖微怔,却没撵人。
凤凰崽崽:“啾咪。”
“……哼。”景霖面若寒霜,耳朵尖儿泛起丝粉。
与凤凰崽崽交好的三足乌崽崽有样学样,也凑过去黏景霖。
犼幼崽自知不招景霖待见,乖巧端坐在崽圈外围,一兔耳耷拉一兔耳立,打眼看去,小圆脸一团喜气,笑嘻嘻的,似全不介意那两只火族神鸟受宠。
念完书,景霖放崽崽们在庭院活动筋骨,还没消停歇上半盏茶的工夫,就听凤凰崽崽拔秃了毛般凄厉的尖叫:“啾咪呀!!!”
紧接着,被水浇熄了一脑袋火羽的凤凰崽崽秃头秃脑地冲进屋子,吱儿哇大哭:“犼犼泼我!啾呜呜呜……犼犼想让我秃!啾呜呜呜……”
火族神鸟没有寻常意义上的毛发,一身羽毛、头发,皆是火焰凝实而成,水一泼就秃了。
景霖蹙眉,转向沈白,咽了咽唾沫,问:“你泼他?”
“你看见我泼你了嘛?”沈白困惑地揉搓圆脸蛋,耷拉出两撇无辜的八字眉,硬挤出一对三角眼,像个小地痞,“水桶可是自个儿从屋顶掉下来的呀!”
凤凰崽崽哭得火星四溅:“你还抵赖!三足乌都说看见你做机关啦!啾呜呜呜……”
景霖:“……”
“呀,”沈白不装了,乌溜溜的圆眼睛一弯,“叫他看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