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台机器:
“赵局那里先不要告诉他我被催眠的事。”
“嗯。”傅天胤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心里若被谁揪着得疼,除了“嗯”,发不出第二个音节。
“我有自己的专属心理医师,他……很好。”
傅天胤只道兰杉冷漠无情,只见她的冷然无事,却不知她每说一句话,每多看他一眼,心都刺痛无比,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已经嵌入rou里。
她可以的,一定能克制,不会再昏倒。
“兰杉,我们怎么办?”
傅天胤将近30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脆弱无助,语气里的卑微连自己都唾弃。
只是,不能不问,他的心,不许他不问。
兰杉稍稍后退了半步,指甲陷得更深,面色如常,声音更冷了半分:
“分手吧。”
转身的瞬间,兰杉深深喘息一下,胸口的闷疼让她红了眼眶。
这三个字,大概是她今生说过的最艰难的字眼。
左手倏地被抓住,兰杉身体明显怔愣,已经抬起的脚步微滞,手掌传来已然熟悉的热度,她听到自己的心“哐哐哐”到不行,连带着胸口都在震动,好像它随时都要跳出来。
右手下意识抬起抚住心口,试图压制那颗太过躁动的心。
深深呼吸,她不能再晕过去。
想抽回手,也明知道应该抽回,可最终,兰杉的千思万绪化作万般不舍,保持转身的动作,终不曾放开,也不肯回头看他。
傅天胤觉得自己的手是掉落万丈冰窟的熔炉,手心冒汗、手掌却握着寒冰,兰杉的手较以往似乎更加冰凉,他稍稍施加力度,企图给她温暖。
然而,就像是对她的心悸无力,他现在,连给她取暖的资格,都失去了。
“这种疼,真的不能忍吗?”
傅天胤知道自己问的可耻,凭什么她要忍受心里的痛跟他在一起?凭什么要为了她作践自己的身体?
可是,他已经堕入情魔之道,沉沦殆尽,实在找不出方法解脱,
“我是说,如果我们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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