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顾承泽这样冷血的人,也发现了不对。他找来船医,给宁修看病。
船医手段有限,只能治最基础的病,比如感冒什么的。
宁修浑身发热,意识有些模糊,再加上顾承泽口述宁修昨晚在外面淋了海水,船医很容易得出了感冒的结论,打算给宁修挂水。
船医在准备吊瓶的时候,顾承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请您稍等。”宁修制止了船医,摸出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喂,医生,我这边可以打吊针吗?还有,感冒药可以吃吗?”他这病娇弱,要忌口的东西不少。
船医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宁修打完简短的电话,然后对船医笑了一下,说:“可以了,谢谢您。”
打吊针的时候,套间里空无一人。游轮微微摇晃,那吊瓶里的透明液体也在微微摇晃。宁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许留在甲板上,看见船医从顾承泽套间里出来,然后迎了上去,问:“套间里那个人,什么病?”
船医说:“感冒……吧。”
他回答得并不自信,因为宁修打了那个电话,让他怀疑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许留立刻说:“不可能。”
昨晚宁修疼成了那个样子,显然不是感冒能够做到的。他去顾承泽套间里找药,只觉得那药瓶特殊,他完全没有见过。宁修把那药瓶护得死,离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走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