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狼群就卧在房顶的瓦砾上和他们冷酷对望,一副不欢迎外来者要保护领地的样子。
倒也不是他这个哥哥心狠,确实是凌安之太淘气了,成天打打杀杀,放在军营里不知道又给琢磨出什么动静来,凌河王荡平西部,何等从容镇定丰功伟业,还不是被这个儿子给气中风了?
——凌云自认能力不如他爹。
凌云安排给凌安之四千步兵,负责在荒烟漫草的狼场运粮、养马、摆弄军用药品以及保养兵器;还给凌安之安排了一个学员的工作,整理收集的四方战报和抄写兵书,每天两个时辰不得偷懒,省着他时间太多。
凌安之对二哥的安排也不说满意不满意,还经常借着押运物资淘出圈的出去瞎玩,只要不误事,凌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军务繁忙,最近也有一年多没正经的见过凌安之了。
“狼场的狼都打没了,无聊的很,我送粮草军药的时候听说二哥有圣旨嘉奖,特来沾沾光。”三将军权当没听见他二哥的怒气冲冲,显得气定神闲。
大帐里肃立的将军们看着芝兰玉树神采飞扬的三将军,听着这煞风景的回话,还是不由自主的心里都叹了一声:好俊。
之后心里再默默的腹诽几句:和少帅比起来,真不像是亲兄弟。也许传闻是真的,凌安之还真有可能是二夫人带着肚子嫁进凌河王府之后的私生子。
凌安之年将及冠,长身玉立,身高出众,未着盔甲,着广袖暗镶金丝的黑袍,白玉冠束发,尤其一双眼睛,眸子乍看是黑色,细看是墨绿近黑,看起来水光潋滟,高窄鼻梁上驼峰微微隆起,行动飘逸迅捷,说不出的英气凌厉。
“这种时候了还来裹乱,回去!”凌云满脑子怎么攻下梵城,实在不想搭理这个祸事精的弟弟。
“二哥,梵城就是一个土坡上的小庙,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兄弟们愁云惨淡的。”
凌安之送粮草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圣旨的内容,不再四六不着,开始正色说话,关心凌帅和众位将士共同关心的问题。
凌云不搭理便宜弟弟的胡言乱语,挥手让凌安之出去:“你不懂打仗,所以看不出来也正常。最近别四处乱跑,外面兵荒马乱,可能要打仗,把粮草药物准备好,也算是帮了弟兄们的大忙了。”
凌安之正襟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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