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的衣物,凌霄月白缎的披风,上边是狐狸爪子对的毛领,一头墨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显得清雅稳重。
他掀开门帘弯腰进来,满面笑容的给夫人和小姐行礼:“凌霄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这是凌霄哥哥?”凌忱和二夫人刚看了一个几乎认不出的,这个看着了更显得陌生,二夫人以手轻抚着秀发,不可思议地扶着凌安之的胳膊道:“天啊,凌霄长这么老高!以前我记得离家的时候可比你矮好多啊,这在街上见了,哪里认去?”
凌忱更是欣喜若狂,她认出了凌霄后,一下子就冲上去抓住了凌霄的手——以前在家的时候,凌安之都是捉弄她,哪里抵得上温柔可亲的凌霄的春风细雨?
“凌霄哥哥,你吃了什么好东西窜了这么高?我都想死你了,明天带我去后山骑马吧?”
凌安之:“…”怎么不说想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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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立了战功的儿子回家,父亲全当晚就接见了——可在凌河王府,凌安之作为二般的儿子,这就不可能了。
到了第二日早晨,凌安之请安的时候,才见到他挂名的爹凌河王,磨蹭到中午,在二夫人院里的餐厅,凌河王纡尊降贵地陪着凌安之、凌霄和夫人女儿吃了顿饭。
这顿饭基本面无表情,实在是不知道尊贵的老王爷在生的什么气,除了见面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回来了?”,这顿午饭都快吃完了,还一句话没希得和凌安之说。
凌安之也当他是空气,该吃吃该喝喝,和凌忱打打闹闹,不出意外回家也就能和他这个名义上的爹吃这一顿饭,他心大的很,绝对不会感觉到不自在。
谁爱不自在谁不自在,自己找的,怪他么?军中可没鹅肠熊掌这些好吃的,凌安之夹起一块熊掌就丢进了嘴里。
凌河王抬头冰凉凉地看了他两眼,见这厮恣意疏狂,整个人说不出的纨绔,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三头六臂还能守得住黄门关。
凌河王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从小浪荡没有章法,听闻回纥骑兵无能,竟然还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守住了黄门关,我这个当爹的真是与有荣焉。”
昨晚二夫人已经反复叮嘱他,无论凌河王说什么他都不要顶嘴,不过凌河王说话他向来是当狗放屁,也全然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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