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鱼儿气坏了,用足了力气一甩他——没甩开,凌安之也知道小黄鱼儿是真生气了,一边憋住了笑一边低三下四的赔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真能跳下来救我,以为你得回去喊人呢,我一会肯定就自己爬上来了,哎呦,别打别打,轻点轻点。”
老是自己挨打也不是那么回事,凌安之湿漉漉的眼珠一转,头发还在滴水,看到了旁边唯一一个浑身干爽舒适、正在点火的凌霄,喝道:“凌霄,主子落水了,你见死不救,惹的人家姑娘伸出援手,你良心坏了?”
“…”到底是谁良心坏了?
然后可怜的安夷小将军在火堆边拉着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小黄鱼儿,像个孙子似的低声下气的哄了一个时辰,直到小黄鱼儿头发衣服全都干的差不多了,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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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的日子临近,准备工作更紧罗密鼓起来,连重伤初愈的许康轶都在晚上检查过线路、武器和马车,也没有时间出去胡闹了。这几天也没怎么看到小黄鱼儿,倒不是小黄鱼儿多小气,而是小黄鱼儿那晚受了凉,而且又惊又气,回来第二天早晨就发烧了。
凌安之和凌霄也知道闯了祸,想去看看才发现,小黄鱼儿的闺房男人是进不去了,除非人家两个哥哥。
有时间的时候两个人免不了互相埋怨了一番,小黄鱼儿再怎么打扮成一个小子,到底是个姑娘,而且在西域的时候就显露出来特别怕冷,这回给冻坏了。
明天就要启程了,今天有下人说小黄鱼儿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消气了没。
没等两个人忐忑多久,就见客房院子里一个一身黑衣的单薄的小影子一闪,转眼前人已经四平八稳的背着手站在了他们两个面前。
他们两个毕竟亏心,慌忙站了起来,讪笑着试探着问道:“发烧好了吗?那天真是对不起,以后绝不再犯。”
小黄鱼儿瞪了凌安之一眼,道:“好好的凌霄都被你带坏了。”之后不给他们两个时间犯贱,挥挥手道:“跟我来,给你们看好东西!”
左转右转神秘兮兮的到了一处锁的紧紧的仓库,打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这仓库屋顶甚高,应该不用来装物品了,四周全是空了的兵器架子,只有一个兵器架子上挂着两件兵器,地面上有一层浮灰,可能是一块不太使用的室内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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