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到陌生的环境,她也有些紧张,四顾打量了一下,只见这地方应该是个山谷,山谷内冬季大多数树木已经干枯,覆盖地面的大雪将枯叶也埋在了雪下,琼花碎玉间依然有一些苍松翠柏浓郁茂密。
她观察到花折一直焦惧地盯着她看,许康轶鼻梁上的水晶镜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四顾茫然的看了一圈,目光基本是从她的身上掠了过去,当即有些失笑——
在这山谷里,一个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一个纵使武功盖世但是却瞎眼的皇子,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花折腹部疼痛,摇摇欲坠,他伸手按住伤口,先顾眼前的,贴着许康轶的耳朵告诉他:“康轶,我没事,勒朵颜在你的东南方向,她手中有一把短刀。”
许康轶点点头,摸索着扶着花折缓地的靠着一棵树干坐在地上:“铭卓,她现在在哪?”
花折开始有些头晕,应该是勒朵颜伤到了他腹侧的大脉,血流的太快,他悄悄用左手死死的按住伤口,不想让许康轶分心:“她现在在你的正南方向,比刚才走近了五步。”
许康轶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常年在刀尖上舔血早就练就了他能瞬间静下来应对局面的本事。山谷里万籁俱寂,仿佛连大雪压青松的声音都听得到,他将食指放在唇间,向花折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整个人便不再抬头,耳廓微动,认真地倾听着四面传来的声音。
静,太静了,可能此处杀气太重,丛林中的野生动物全本能的不动了,本来雪鼠和雪兔沙沙的觅食声不见了。静的连勒朵颜自以为是轻轻走近的衣履摩擦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勒朵颜觉得距离够近了,她本来没想把死瞎子许康轶怎么样,可谁让瞎子不自量力呢?看来要对花折斩草除根,首先要踏过许康轶的尸体,她自恃武功高强,突然在雪地上拧腰暴起,踏得陈年积雪一阵“吱吱”的惨叫,持刀直刺许康轶。
许康轶也是第一次在完全的黑暗中对敌,他听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下查着步数,短刀擦着他的腰侧,在衣服上滑过了一个口子,堪堪狼狈地躲开了。
空气中是勒朵颜嗤之以鼻的声音:“不过如此。”
紧接着勒朵颜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雪地中许康轶的一身黑衣极度明显,她横刀一扫,动作大开大合,直扫许康轶的颈项,此种力度如果被扫到了,估计会直接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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