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晚上戴着水晶镜才能看到轮廓,是拜你所赐。”
“我在宫外长大,要不是舅舅家有钱,连读书都是奢求,也是拜你所赐。”
“泽亲王被逼到北疆还依然死于暗杀,三十二岁就英才早逝,也是你痛下杀手。”
“我多次重伤急病折磨,只剩下一口气,每次全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母妃自裁身亡,也是受你的逼迫。”
许康乾极少听到许康轶一次说这么多话:“任何人,全会为自己不合理的行为找一大堆借口。”
却见许康轶突然坐直了身子,袖中寒光只一闪,接着寒风就擦着耳根过去了,他连躲避都没有机会躲避,眼睁睁看着五柄小飞刀全贴着他过去,之后楔进了天牢的墙里。
他不自觉得吓了一跳:“暗器?许季,你这是做什么?”
许康轶一手转着暗器小刀的刻着“轶”字的刀柄,声音无平无仄:“许康乾,刀锋过了脖颈的感觉如何?我姓许,自小就希望许氏江山永固,我要杀你的话,在京城扫荡金军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可以这样杀你无数次,可我没那么做。我造反的原因,并不是我觊觎你的权势,而是因为你把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逼着我这么做的。”
许康乾的几丝头发已经被刀锋带走,他刚才不自觉的心脏被吓得翻了几个跟头,眼前许康轶一身飒气,龙虎之姿,只要是帝王,谁能容忍这样又有血统又有能力的亲兄弟呆在身边?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他没什么错了的,可终究没有直说。
许康乾长出了几口气,叹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刀锋过脖颈,确实感觉不好。康轶,我还记得父皇未离世的那一年,你我在太原相见,你说起过小时候你我之间,一盒桂花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