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始善终, 陛下初登大宝, 可能严于律己,念及旧情,对大臣们的催促也熬得住;可若在位数年之后, 花折也美人迟暮,届时太子是国本, 是否会觉得还是自己的儿子好些?”
许康轶眼前浮现出在天山谷口初见花折的样子来, 那时候花折一双明眸闪动恍若有日冕之光, 自此缘分绵延不绝, 如果说他心中也有神佛,那佛光普照他的便是花折了。
想到这他笑了:“我已经停驻在了一生灵魂停泊之地,算是曾经沧海, 得到了花折和你的辅佐,已然是上苍眷顾,我已经凌绝顶, 看众山皆小,不需要什么子嗣;打算理顺了大楚之后,和花折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
凌安之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时和过去的十余年不同,也许陛下初心不变,不过在后宫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遣散的倒是急了些,可能以后吐故纳新也未可知。”
许康轶看凌安之说话意有所指,他腰线绷了绷,面色严肃了起来,直言道:
“凌兄是不放心我替花折来试探的?我们全从尚显稚嫩时认识,走钢丝一样活到了这个年纪,全身伤疤累累,早已经穿上了层层的铠甲,人生苦楚已过,剩下的是共享天下的上坡路,可能再无需要别人雪中送炭之时了,想必凌兄也会同意吧?”
凌安之是为了许康瀚的遗属杜秋心母子试探,也是为了花折,他点点头。
许康轶不自觉的摸着自己满手的薄茧伤疤,那些命悬蛛丝的岁月,全是他们咬着牙一起走过来的:“国色天香、温柔可人的美人可能也不少,可是能共同有所经历的时光已过,纵使再推倒重来,难道有过其他给我们雪中送炭之人吗?”
“如果没有花折,我前半生不会有一点欢愉,平生展颜,全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共同的经历、无悔的付出,谁还抵得上花折几根头发?我心里已经被铭卓装满,放不下别人,也不会不敬重他为了子嗣随便临幸个什么女人给他添堵。”
凌安之心中各种念头碰撞闪过,他继续试探道:“如果只是从个人角度讲,我也觉得子女随缘,可陛下是否有子涉及到国本,届时四方旁系势力争夺储位,纵使有办法应对,也可能会动荡几年。”
许康轶淡笑摇头:“凌帅,退一万步讲,即便如此我就更不能胡乱生子。”
他拿起了茶盘中孤零零的茶宠:“你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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