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计从,当时还只道兄友弟恭,现在看来是如兄如父,许康轶毕生孤寂,估计也是心中感伤,想借着酒意不吐不快。
凌安之不说话,和许康轶碰了一杯,拉着垫子和他坐的近了些。
许康轶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让他借着酒意放心的说话,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如果我皇兄没有三十二岁便死在那个畜生的手里,登上金殿的应该就是他;凌兄可能一直是国公,不用如此坎坷;我只当一个闲散王爷,终日里读书骑马;凌兄,如此繁华盛世,我大哥却再也看不到了。”
凌安之听他怀念故人,也有些触景伤情,他凌氏兄弟何尝不是散尽了?仰头一口气干了一杯:“泽亲王在天之灵,保佑着陛下呢。”
许康轶对杜秋心和小侄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是他这个四弟无用,没有护皇兄的女人和儿子周全,皇兄会原谅他吗?
杜秋心和小孩子本来早些年已经被凌安之安排在了甘州,这个秘密凌安之本来已经打算烂在肚子里,早些年许康轶、余情还有他连自保都难,遗孤能隐姓埋名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大位已定,许康轶已经数次表达了对这个孩子惋惜心疼之意,他说还是不说?
许康轶沉浸幼年往事之中,面带笑意:“我后来在皇兄身边呆的久了,也最黏他,没事就是要抱,经常被举高高、骑脖子,皇兄年纪不大,有时候也被我缠烦了,可是只要我耍耍赖,好像没有不答应我的。”
“他二十岁的时候驻守去了北疆都护府,那时候我也才十二三岁,走的时候他还答应我,年底就回来,再把我举高高,可惜,后来再真正的见面,已经隔了好几年了,我一下子就长高了。”
许康轶越喝越多,完全停不住,望着亭外的迎春花伴着月光影,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北疆,靠着自己异姓兄长的肩膀,满口醉话:
“凌兄,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不用长大,皇兄不用英年早逝该多好;如果我永远和小时候一样,撒娇耍赖就能混一个骑脖子举高高,我不想经历失去的苦难,我只求带着花折,能和皇兄母妃能围炉夜话、淡酒清茶。”
凌安之见醉猫醉人醉语,越说越伤心,知道他是心中觉得自己占了皇兄的位置——就像坊间的传闻:王者不死,许康轶九死一生多次命不该绝,那挡路的人就应该一个个让开了。
凌安之初见许康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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