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帅吧, 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我这么多年也算是眼见为实, 任谁在他身边用不了多久, 全能哄得开开心心服服帖帖的,你说能不招人稀罕吗?”
许康轶和凌安之几乎是喝酒胡闹了大半夜,几坛子好酒全见了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在亭子里互相依靠着盖着披风睡着了。
早晨天亮了许康轶才被院中的蝉鸣吵醒,能感觉到地铺已经烧得不旺了,他整个人基本是被凌安之伸胳膊搂在怀里, 彼此取暖。
许康轶摸了半天水晶镜才算是重新恢复了清明,再看凌安之吓了一跳——这人刚才还躺在他身边,用胳膊搂着他,估计是把他当余情了,这一回又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直挺挺的双膝跪在他面前:“陛下,臣有罪。”
许康轶酒还没醒,头疼得嗡嗡直叫,左手扶着额头伸右爪搀扶他:“凌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昨晚喝酒是兄弟之间,你要是见外到分君臣之礼的话,便是我不会做人让你生疑,要下罪己诏了。”
凌安之说的不是这个,他在许康轶睡着之后睁着眼睛想了半夜。从私人角度看,许康轶和花折在一起,便是放弃了子嗣;把王位留给旁支,可能会为国家招来祸端;且自己已经是四境统帅,可以调动大楚百万雄师,手里留着皇室的血脉,外人看自己会怎么想,还不得诬陷自己留着后手造反吗?
而许康轶登基之后,已经追认泽亲王是先皇帝,如果是泽亲王的儿子继位,那四海自然宾服,而且泽亲王的儿子没有家族旁系势力,无论是情感上,还是实际上,那就是许康轶的儿子:“陛下,臣有欺君之罪。”
许康轶有些头重脚轻,搀扶凌安之也扶不起来:“若说有事经常瞒着我,欺君之罪犯的最多的人便是花折,凌兄快起来,礼数太多,使我总有自己德数未到之感。”
凌安之反手拉住许康轶的袖子,满脸严肃带的许康轶也认真听他说起话来,他一字一句,开门见山:“陛下,泽亲王的遗孤,还活着,现在和杜秋心一起,被臣安置在了甘州。”
许康轶如雷击顶,连扶他起来也忘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我皇兄的遗孤?”
他一双凤眼骤然瞪的好像比花折眼睛还大:“这么说,你当年救起了她们?”
凌安之点头:“臣奉泽亲王之命去救她们的时候,杜秋心刚生产完,她知道泽亲王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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