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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道:“盛世修文,乱世尚武,而今天下太平,陛下当改革制度。”
一会道:“兵符在外人之手多年,是当时为匡扶社稷的权宜之计,而今战时已过多年,确实当收回兵符。”
一会又开始意yin:“当年匡扶过圣上的武将,功劳太过,现在俱为封疆大吏,一旦和朝堂有染,千里江山可能在一念之间便会易主。”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满朝功臣旧部,其他世家子弟、新贵文官如何升迁?”
这句话倒是有道理,旧臣躺在功劳簿上,即便只守住眼前的这一摊,不再建功立业,也够其他人追赶一辈子了。
连大学士李勉思亦躬身出列:“陛下,改革吏治乃是天下大势所趋,而今百废待兴,军治吏治俱应改革,往陛下早做打算。”
许康轶缓缓抬头,注视着凌安之道:“凌帅,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有时候想象归想象,和亲自在场的感触差别太大,凌安之终于体会到了为何当年景阳帝一朝时,他谨小慎微、千秋不世之功却那么容易就遭了杀身之祸了,这每一句对于朝堂上那位来说,还真全是诛心的。
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件事上摔倒两次,不过此事估计许康轶会妥善解决,他给许康轶找一个台阶下就行了:“众位大人刚才说的全是内心所想,此事全凭陛下裁决。”
许康轶清了一下嗓子,朝堂安静下来,开始说话,他一向言简意赅,极少长篇大论,而今却是要讲一个故事:“听众位爱卿之言,我倒想起一个故事,众位可否有兴趣听听吗?”
这不废话吗?皇上别说是在朝堂上讲故事,就算是当众表演睡觉,他们也得把观众当好。
许康轶点点头,声音无平无仄:“前朝有一位官人,心思也善,叫做唐仁,是专门为府衙看粮仓的,有一年雪灾,路上全是将死之人,他实在不忍心看百姓饿死,冒着杀头之罪的风险,自作主张开仓放粮,仅他治下,便救了无数的路道,说起来全是救命之恩。”
“他放粮了之后,直接去请罪,自请砍头,可前朝的陛下大度,称他冒死救人,不仅无罪,而且有功,破格提拔了他。”
“有一次,唐仁修沐独自出去游玩,在一个镇上碰到了曾经救起过的壮汉,壮汉而今锦衣华服,已经娶妻成家,酒楼客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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