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竟然听懂了,一边梳头一边柔声惯着他:“你再吃一口,康轶值得管,值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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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的文都城,凌河王府中。
小西北中午刚吃了午饭,鬼鬼祟祟带着两个小厮就出门了,没一个时辰,又拎着包子烤饼回来了,他步伐轻快,直接穿堂过廊,进了凌安之当年的那进院子,见院子里下人忙得热火朝天:“余情呢?”
——凌安之和余情想睡个午觉才躺下,余情额头贴着含着六角窗棂冰花的窗角往外看,见到小西北小背影一闪,消失在了门口:“三哥,小凌霄又偷着溜出去了。”
小凌霄故地重游,是真正的恍如隔世,曾经的凌霄对文都城的一草一木也关情,而今回来后经常找着各种理由带着小厮往外跑。
凌安之伸胳膊拿罗汉床边小柜上的凉茶水喝:“他心里复杂,又怕我看到了旧物新人睹物思情难受,总是自己往外溜。”
余情伸懒腰打个哈欠,像个波斯猫:“文都城余家有好多生意,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就好几家,我下午带着胡梦生去转一转;你在家里收拾下旧院落,等着他皇舅舅和干爹来。”
——现在余情才出了门,凌安之一身轻薄棉袍,指挥下人换房顶的琉璃瓦,就看到小西北回来了:“你娘出去给你赚媳妇本去了。”
他伸手在油纸里摸出一个还热乎的烤饼:“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嘻嘻,”小西北眼神一飘,顾左右而言他:“花折和陛下还没来?”
凌安之不用想也知道许康轶和花折今天不可能过了晌午就赶到凌河王府,不因为别的,单说许康轶一个懒字,现在许康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偏有人就喜欢多年如一日的天天倒腾他,也算是王八看绿豆,怎么都对眼:“你四眼皇舅舅被照顾的太好,忙于朝政的时候没法子,没什么事的时候越起床越晚,今天阴天,他临近午饭能起床就不错了。”
小西北站在了凌安之的身边,抬头望着记忆中的琉璃瓦片,若有所思道:“他确实运气很好,有身边人管他疼他。”
凌安之啃了几口文都城的烤饼,和他小时候吃的时候一个味道,看似随意:“一直有人管有人疼,还能走上高位的,可就不是运气了。”
小西北听懂了,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月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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