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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河王府中央有一棵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大叶胡树,当年凌河王府修建的时候,就没舍得砍掉这一棵沙漠脊梁,当年凌安之和凌霄还是小孩的时候,是meimei凌忱要求的,在树上三根巨大树杈交汇的地方给大小姐盖了一个挺大的树屋,当年兄妹三人经常在里边淘气。
小西北虽然喝了酒,不过见风也清醒了很多,他灵活,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直接爬到了二十来米高的地方,却发现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透过树屋的窗户里嬉笑着看他。
“哎呦,”手一哆嗦,小西北差点吓得从树上掉下来,幸亏他抓得牢靠,定睛一看:“娘,你怎么在这里?”
余情推开木头门,弯腰从树屋里出来,伸双臂把儿子抱紧了怀里,用鼻子闻了闻:“从实招来,是谁给你喝酒的?”
“额…”小西北抬头向上一看,“干爹,皇舅舅,你们怎么也在树上?”
花折一身白狐裘大氅,就那么稳稳当当的坐在树屋顶上,举杯典雅一笑:“看故园的东洲雪,是不是吹撤星斗寒?”
小西北找个舒服姿势躺在了他娘怀里,再仔细一打量,树屋里的银炭炉都点上了,调皮道:“干爹,你官场、情场、商场场场得意,你在三冬里都是暖的,怎么会寒冷呢。”
余情没被四六不着的谈话打断,水汪汪的眸子瞪在刚爬上来的凌安之身上:“你这个没正事的爹,就带着孩子胡闹,看你把小西北喝坏了怎么办?”
凌安之让小西北先爬树,是担心孩子爬不好掉下来,在后边保护他一下,他早就看到大家全像少年时一样,在树屋里浪漫,冲余情打个求饶的手势,开始揶揄许康轶:“我说许木头,躺在大树杈上一定没有躺在屋里舒服,你怎么也来了呢?”
许康轶伸手推了推水晶镜,当没听到他嘲讽,用手指向天上的瀚海云涛:“凌兄,白云遮住了月亮,你把白云扯开去。”
——云彩好像真听到了似的,把空中的姣姣的明月真的露出来了。
“哈哈,”小西北脆生生的狂笑:“大帅,谁总说皇舅舅无趣沉闷来着?”
银炭炉把冬季的朔风也温暖了,这一棵巨大的胡杨像是凌河王府的脊梁一样,挺得笔直,今天迎来了久违的旧人和贵客。
许康轶已经懒洋洋的从树杈上坐起来了,他在腰间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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