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该有的样子。”
许康轶篝火晚宴之前带着花折来到当年都护府的后山,在雪夜下停停走走。
许康轶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被药腌入了味直接防腐了,多年来基本没什么变化,凤眼唇珠,眼角连一丝皱纹也不长。
半瞎听着风仪雅致的花折比比划划的给他挨样介绍如今北疆和多年前的区别:“康轶,还记得在后山,我缠着你帮我抓过兔子叉过鱼吗?现在那块挡风的大石头还在原处。”
——当时的许康轶确实为人冷硬无趣,不过仔细想想,貌似也没拒绝过花折什么。
许康轶背着手,当年他腰间缠着秋风落叶扫,连喝一口酒也要先看看花折的脸色,他趁着没人看他,偷偷勾了一下花折的小指:“今天晚上已经安排了篝火晚宴,等到明天中午,我和凌帅再去打点兔子小鹿,我们来一个白日放歌须纵酒。”
裴星元多年来依旧儒雅,鬓角微灰,和余情边走边聊起年轻时候的事,尤其说到余情把她和凌安之的关系遮遮掩掩的,编了无数个瞎话骗他,不由得抚掌而笑:“情儿,你当年可是反应很快,越编瞎话的时候说的就越认真。”
余情穿着玉色衣裙,轻盈窈窕依旧,用手摸着额头也觉得自己那时候荒唐了些:“可能糊涂事全是年轻的时候做下的吧,现在想想还不可思议。”
——确实有些对不住她的星元哥哥。
后山松柏森森,直冲云霄,缓坡上盈盈白雪,月光流泻照下来,显得安静清冽,远处一泊湖水,还是当年余情推凌安之下水的地方。
凌安之带着儿子也在,凌安之一身黑袍,宽宽的腰封,广袖上滚着獭子毛的白边,看着花折和许康轶两个人对外一副人模人样,所有人对他们两个也只能心照不宣硬着头皮装糊涂,再想到他们人后已经携手多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凌岳是少年郎,而今身高超过了父亲的耳朵,快和他爹一样高了,白色长袍大氅,看他父亲笑的蹊跷,他打小在许康轶和花折身边长大的,对二人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问道:“大帅,你笑什么呢?”
凌安之冲他招招手,示意凌岳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