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十年前抛弃他的人,亲手赠予他的。而他亦用这柄宝剑,帮那人守了数年河山。
曾经,在显国公府的正堂,她和戚展白用这把剑各自划破自己的手,以血起誓,此生再不分离。
几日前在秦府的正堂,也是用这把剑,戚展白割血立志,与戚家、与苏氏江山彻底断绝关系,便将它和自己的过去一并舍弃。
可是而今风云巨变,他又不得不重新拾回那人赐给他的这柄宝剑,做回他的湘东王,与她分离,去帝京救那个二十年前弃他不顾的父亲。
一切,就仿佛命运的捉弄一般。
当真讽刺。
沈黛阂眸,长长一叹,纤浓卷翘的眼睫在烛光中簌簌轻颤。
戚展白心口像是被挠了下,感情至斯,他又岂会瞧不出她心中为他鸣的不甘?
笑了下,他捧起她的脸轻哄:“莫要多心,我不是去救他,我只是去同当年之事做个最后了断,去救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沈黛心弦波动,去救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二十年前的事,沈家多少也脱不开干系,可他竟一点也不介意,还肯视他们为家人,不顾一切地去救他们......
她鼻头微微泛酸,心绪起伏间,泪水已湿了眼眶。
戚展白拥着她,轻轻帮她拭泪,目光专注而温柔,“在柳州等我,乖乖的,我一定早去早回,将你母亲救出,同你一块过年。”
“咱们大邺好山好水,那东海的浩瀚,西蜀的险峻,滇南的旖旎,还有江南的杏花烟雨,你都没见过。等我回来,我带你游历四海,再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我给你盖一座天底下最美的小院子。咱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打扰,好不好?”
沈黛哽咽了,亦紧紧抱住他脖颈,用尽全身力气,颤声道:“好......”
觉得这声回应还不够,她握住他那只犹带剑痕的手,慢慢送到自己唇边,在伤口上虔诚而轻柔地亲了一口,又将他掌心贴在自己一侧面颊上,阂眸轻轻磨蹭。最后,她顺着他的手臂,勾住他脖子,仰头送上自己的唇。
戚展白闭上双眼,心满意足地沉浸在她的柔软和热情中,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到了一处,随她唇瓣游移。分别在即,眼下能多一刻缱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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